这种字体极为难学,其间的杀气一旦学不好便是照猫画虎,尤其是现在那位皇帝已经不在了,写这首字的秘诀也再难有人知晓。
“这就有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我这扇子是仿品?这一手川行体除了那位亡国之君谁还会?”
郭淮顿了一下,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据理力争道:“这不是那位亡国之君的字,倒是像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这居然都被他看出来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郭淮看了她一眼,两只并拢模仿着笔势走向道:“这虽然是川行体但有些簪花体的痕迹,大周的男子开蒙时学的是正国体,唯有闺阁女子以簪花体开蒙。”
他低声道:“其实,殿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无妨,也好有人为殿下你参谋参谋。”
季凌霄笑了笑,却侧身听着帐外的雨声。
“殿下……”
“嘘——”季凌霄的食指竖在唇前。
郭淮呼吸一滞。
季凌霄重新撇过头,从青纱缝隙透进来的天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越发显得她神秘而诱人。
郭淮下意识地捂住口鼻,生怕自己的喘息惊动了她,她又会变成原来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李神爱,然后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风吹着一片桃花黏在被雨水打湿的青纱帐上,季凌霄曲起手指,轻轻一弹,将纱帐上的桃花弹落下去。
郭淮的眼前白茫茫红艳艳青森森的一片,就好像刚才那副画面永远停留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