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契丹武士,场上的契丹骑兵几乎全歼。如果按照最初的消息,三百骑兵已经全部消灭。可是,现在耶律抒怀又带着二百骑兵冲杀过来。刚刚经历了大战的士卒们已是疲惫不堪,根本无法抵挡契丹人的脚步。
朱子诚率领的二百人尚是生力军,在不能力敌的情况下,退后和据守谷口李荣汇合。还有二百生力军尚未动作,李宇珩的手里留着五十名机动人员。
契丹人在战场中铁马金戈,汇合了参与的契丹武士之后向着谷口快速突进。李宇珩一看,乘势混入被押送的人员之中。
就在这时,看到了耶律风。
没想到这一场伏击战如此惨烈,直到此刻,李宇珩仍然没有看到胜利。耶律风的出现,更添加了变数。
耶律抒怀在马上看着朱子诚和李荣,大笑道:“仅凭这点人手就敢拦截我?”
朱子诚走出队伍之中,问道:“我乃宋州朱子诚,你是何人?”
这一句问话气势十足,有点像《三国演义》的双方对战的开场白。
“我乃耶律抒怀。”
谁知这一声竟惹来一道道愤怒的眼神,刚才还委顿的士卒们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大喊着。
“原来这厮就是耶律抒怀,杀了他。”
“杀了耶律抒怀,为将军报仇。”
“杀啊,杀啊,”
……
就仿佛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水面,涟漪泛起,一浪一浪向外扩散。士卒们的士气瞬间被点燃,从阵前冲了出来,对着耶律抒怀杀去。
耶律抒怀也郁闷,不就是报了一个名字,而且还是很低调的,没有加地名的通报。不像朱子诚,竟然还要报一下地名。
双方人马厮杀在一起,朱子诚拦住耶律抒怀,两人单打独斗。无奈这些士卒都盯着耶律抒怀,只要有空就给耶律抒怀一枪或者一刀,没事抽空对着放个冷箭。
一时之间,耶律抒怀阵脚大乱。
……
李宇珩展开逍遥游步法,直奔石重贵的坐轿。忽然一道掌风冲过来,李宇珩感觉不对。运功将体内真气运转至极限。
“蓬!”
饶是如此,李宇珩还是退的迟了,掌风击中了胸口。感觉胸口一震,肋骨短了至少三根。如果不是及时运功护体,兼之身上穿着高科技的防护服,但是这一道掌风足可要了李宇珩的性命。
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倘若再迟疑片刻,恐怕此刻已命归黄泉。
耶律风纵马从旁边驰过。
刚才的一掌足以要人性命,所以耶律风不用看都知道中掌之人已死。谁能料到李宇珩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就连枪械都打不穿的避弹衣呢?
李宇珩躺在地上,四周几个宫女连声喊叫。此时站起乏力,不能动作半分,身上剧痛阵阵。耶律风不愧是耶律齐光的首徒。这一掌之威足可击碎巨石。
“原来是你?”
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李宇珩勉强扭头,发问之人竟然是石重贵,晋朝皇帝。
“皇上,臣失礼了。”
李宇珩想要施礼,无奈全身剧痛,动弹不得。
石重贵缓缓道:“原来是你。”
那一日在封禅寺中,与皇帝见过一面。石重贵也记下了李宇珩,谁知今日,李宇珩竟然又带人前来营救。
“本想带皇上离开,没想到现在我也无法脱身了。”
李宇珩刚才看到耶律风的时刻,就知道今天的行动绝无成功的可能。仅耶律风一人,足以解决二百人。更何况耶律风身旁还有契丹武士。
“现在哪有什么圣上?你们的心意,朕也明了。”
石重贵吩咐太医给李宇珩处理伤口,太医面有难色。石重贵大怒道:“朕让你做你就做,后果由朕一人承担。”太医查看了李宇珩的伤势,知道这内伤不易处理,当即找来木板,用布将胸口缠的结结实实。
如此,李宇珩疼痛稍减。
“李校尉有话就说吧。”
“王清将军遗命,令我等维护皇上周全。”
“如今已没有什么皇上,只有负义侯石重贵。哪怕千山鸟绝,前途渺渺,那也是我的命数。你们走吧。”
石重贵看着眼前的校尉,心底有了一丝安慰。晋朝臣子,还有忠心之人。想到此处,石重贵割下衣袍,一口咬开手指写道:“追封王清将军为太傅。”落款为石重贵。又从车厢内拿出一个包裹,将这块衣袍一起放在里面。
“你若能逃出,定当把这块布交给河东节度使刘知远。”
李宇珩心道:“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随时命丧黄泉。”眼看着石重贵期待的目光,也只能点头答应。
石重贵对太医道:“可有办法让李校尉暂时忘记疼痛?”
太医略一迟疑,明白了石重贵的意思,当即取出金针,刺入李宇珩的胸口要穴。说来奇怪,太医的金针刺入之后,李宇珩顿时感觉不到疼痛。
“此针不拔,可维持三个时辰。”
李宇珩身体疼痛消失,胸前被绑的严严实实,暂时恢复了正常。不过若真与人动手,就难说了。
从地上爬起,与石重贵对视片刻。这位晋朝的皇帝,史书中记载着颇有骨气的年轻人,从此将待在辽东,过完悲惨的一生。
“皇下,我们一起走吧。”李宇珩真心想带着石重贵离开这里。
“我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