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一笑,把面前的银子全都押了上去,“这一局我还押小。”
“押准了?不反悔?”庄家问。
阿九摇头,庄家便大声喊着,“押了,押了,买定离手。”
骰盅又开了,依然是小。许多人都押错了,只有阿九和另外两个押了小。庄家便笑了,对阿九道:“这位爷今儿财神附体,可一定要多玩几把呀。”
“一定!”阿九认真的点头。
当阿九赢到第六把时,庄家笑得勉强了。当阿九赢到第九把时,边上一人羡慕地道:“兄弟是行家啊!赌技真好!”
阿九嘴角一扯,“哪里,手气好而已。某其实并不懂什么赌技,只知道押大小而已。”
所有的人嘴角一抽,把把都赢的人说自己不懂赌技,良心不会痛吗?若是输少赢多,归结为手气好还能说得过去,可像眼前这位这样把把都赢再归结为手气好,呵呵,当他们是傻子呢?
他们自然都不是傻子,自然瞧出这位真是行家,早就都跟着阿九一起押了。
庄家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滴,他百般手段都使出来了,可这位赌客就跟神算似的,一押一个准。现在别的客人都随这位爷一起押,他赔不起啊!
“爷,您歇会行吗?”庄家苦着脸,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阿九还没说话,宁非不乐意了,“这是什么话?开赌坊的,还不让客人玩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咱们又不是没有银子。”
其他赌客跟随阿九也赢了不少银子,都纷纷帮着说话,“就是,就是,玩的正在兴头上呢,凭什么不让人玩?开赌坊的难道只能赢输不起?”
庄家用手撑着桌面才没有滑到桌子底下,“爷,您饶小的一回吧,东家会剁了小的的。”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是为了给赌坊赢银子的,现在他已经给赌坊输出去三万多两银子了,回头东家还不知道怎么教训他呢,再输下去,他怕是连命都留不住了。
不赌了,他死也不赌了。
赌客自然不愿意,七嘴八舌地指责了起来。阿九和宁非抱膀在瞧热闹。
正在争吵之际,一道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砸场子的在哪?小爷倒要瞧瞧是哪个不要命的来砸爷的场子。”
场上顿时静默,所有人都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衣裳手中摇着折扇的少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身后跟了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好耳熟的话呀,好像在哪曾听过。待看到那少年的长相,阿九又是一怔,朝宁非看去,这不是,这不是你家那谁吗?阿九望着宁非越来越黑的脸,嘴角高高翘起。
庄家一见那少年就如看到了救星,扑过去跪在地上,“东家,东家,小的无能,小的技不如人,小的——”
少年却不耐烦地把他一脚踢开,“滚开,别拦着小爷的路。”径直朝里头走来,确切地说是向阿九和宁非走来。
无他,这两人太显眼,太自带光芒了。
“就是你俩砸小爷的场子?”少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抬着鼻孔瞧人,“瞧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知道小爷是谁吗?”
阿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抱歉,没忍住。”
少年却一脸怒色,“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小爷?你笑什么笑,小爷告诉你们,在整个漠北,敢跟小爷作对,那就是自寻死路。”
“你指谁呢?把你的手收回去。”宁非冷着脸,“还有,你是谁的小爷?”这天底下敢在他们跟前称爷的还真没有。
“嘿,还挺横!你们,什么来路?”少年嗤笑一声,往赌桌上一扫,眼珠子转了转道:“就是你赢了小爷几万两银子的?看来你的赌技不错喽,要不你跟着小爷干吧,小爷不会亏待了你的。”
阿九忍俊不禁,又笑了一声,饶有兴味地问:“你打算出多少银子请我?”
“那就要看你的赌技了,只要你的赌技足够好,待遇好商量。”少年一副倨傲的模样。
“我的赌技应该很好,至少比你的这位庄家要好,不然也不能惊动你这位庄家是吧?”
“一百两,一年一百两怎么样?”少年道,见阿九摇头,他又道,“那就再加五十两,一百五十两都能在城中买座不错的院子了。”
阿九已经摇头,认真的问:“你瞧我是缺这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人吗?若缺,我不会自己赢?赌来钱多快了!”他往桌上的一堆银票瞟了一眼。不过一个时辰就赢了这么多,给人做工一辈子能挣这么多银子不?
少年怒了,“敢情你他妈的耍我玩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揍他们。”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宁非把少年给打了,阴鹫地盯着他,“小畜生!”
众人被这变故惊呆了,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少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摸了一把的血,顿时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见小爷我被人欺负了,上呀,给我揍,狠狠的揍,揍得他们口鼻窜血。”
四个壮汉打手这才如梦初醒,凶神恶煞般朝阿九和宁非扑去。其他的赌客早就悄悄溜走,只有几个胆大的还没走,但也只敢远远的瞧着。
宁非把阿九往身后一拉,飞起脚一脚一个把四个壮汉踹了出去,其中一个直接从门飞出去,越过栏杆,然后摔到楼下去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少年傻眼了,眼神慌乱着,“你,你不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