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弃我老了?”宁非低头吻着她的发顶。心中庆幸自己一早把胡子剃掉了,不然还不知被她怎么埋汰呢,可能连亲都不让他亲了。
阿九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十分诚实的道:“是呀,你不知道吗?我就喜欢小鲜肉,年轻的身体,鲜嫩得似那清晨草叶上的露珠,那精力像永远使不完似的——”
还未说完就被宁非堵住了嘴巴,直吻的她透不过气才大发慈悲放过她,眯着危险的眼睛道:“你要不要试试我有没有老了?”蓄势待发的小宁非虎视眈眈着。
还来?阿九花容失色,她的腰都快两截了好么。好在她能屈能伸,“哦,小鲜肉虽鲜嫩可口,到底太浅薄失了内涵。还是老腊肉更历久弥香合胃口。”
“老腊肉?”宁非朝阿九逼近。
阿九一边伸手抵挡,一边机智的补救,“口误,你不是老烂肉,你是朕的小狼狗,心爱的小狼狗。”
阿九可可怜了,割地赔款说了无数情话才把宁非这头恶狼安抚好。这种床笫间的情话让宁非动情不已,他一边喘息着轻唤着“阿九”,一边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怀里,神情是那样迷醉。
阿九描画着宁非的英俊的脸,问他:“你想做皇夫吗?”
“想!”宁非想也不想就道,随后诧异的看着阿九,“阿九你愿意给我名分了?不是说女帝无夫吗?”
阿九在脸上捏了一把,“无夫?哼,那你是什么?”除了那一道名分,他们和普通夫妻有什么不同?
“我是你的野男人!”宁非脱口而出。
“野男人?!”阿九一字一顿地咬牙道,狠狠的在他脸上又掐了一把,掐得宁非嗷嗷直叫,求饶,“错了,错了,臣知错,圣上饶命。”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阿九斜睨了一眼冷哼一声才算放过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兜兜已经七岁了。”顿了顿才又道:“其实也就是个虚名,你要是不想要那就算了。”
“别呀,阿九,谁说我不想要的?我要啊,虚名我也要啊。”宁非忙不迭地道。
“那你刚才矫情什么?”阿九开始找后账。
“我不是怕你为难吗?那帮朝臣就是事儿多,我不是怕他们让你心烦吗?哎,阿九,他们能愿意吗?”宁非反驳道。
“你徐宁非还怕他们?”阿九嗤笑一声,“你现在手握重兵,掌管着大燕七成的兵力,该他们怕你畏你才对吧?”
“就因为我手握重兵他们才不放心的,阿九你呢?你就不怕我背叛你吗?”
“你会吗?”阿九直直迎上宁非望过来的目光,“宁非你会背叛我和兜兜吗?”
半晌宁非才斩钉截铁地道:“不会,阿九,我是你的小狼狗,一辈子的小狼狗。”权利的滋味是很美好,可是还及不过阿九。他刚刚才试过,权利不能让他战栗和疯狂,而阿九可以。至始至终他就没生过要取而代之的念头。
“那不就得了吗?”阿九见他仍有迟疑,便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趁着你现在军功加身,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回头让钦天监挑个黄道吉日,把礼过了,省得兜兜成天羡慕别人有父亲。”
听阿九提到兜兜,宁非立刻就妥协了,“好!”那是他的儿子,长到七岁他缺席了一多半的时光。他心疼亦愧疚。
说定册封皇夫的事,阿九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宁非道:“阿九,我这次还带回来一个人,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宁非神秘的语气让阿九一下子清醒过了,她想了想,道:“是桃花?应该不是。”随后她又自己否决了。
宁非道:“若是桃花早就冲进来寻你了,我回京的时候倒是见过她一面,她正怀着身孕,吴行云跟的紧紧的,哪里会让她回京?”
这事阿九倒是不知,“这丫头有了身孕也不来信说一声,这怀的是她家老四了吧?”
宁非点头,“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吧,阿九咱们什么时候再给兜兜添个妹妹?”桃花比阿九小三岁,十八岁出嫁,到今年整十年,十年间她生了三胎,前头两个都是闺女,老三是儿子,现在肚子里揣着的是老四,让宁非十分羡慕。
阿九推开宁非的脸,“你还没说是谁呢,快别卖关子了。”生孩子的事谁说得准呢,今天就没避孕,说不定就怀上了呢。这念头不过一闪,随后就被阿九丢到九霄外了,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景王世子。”宁非公布了答案。
“是他?”阿九果然十分意外,宁非要不提,她早把这个人忘了个干净呢。
“对,就是他。这老小子还真能跑,不过最好还不是被我给逮着了?”宁非十分得意,不等阿九问就主动交代了起来,“这老小子也算命大,当初船都炸得粉碎了他硬是捡回了一条命。当初不是寻了他许久都没寻到吗?他被冲到下游去了,被个山里的姑娘救回去了。他也是个狠辣的,人家姑娘救了他,又掏心掏肺地打猎换银子给他治伤。他倒好,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伤好得差不多了还一把火把人家姑娘烧死了。你说缺德不缺德?”
阿九义愤填膺,“这老小子是属兔子的,当初和鞑靼开战,里头就有他的身影,不过后来还是被他给逃了,我以为他跑造反的齐王那去了,没想到他是去了东瀛,这一回可算是把他逮住了。”
阿九若有所思,道:“当初神仙膏的事我就怀疑是他的手笔,现在看来果不其然。”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