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突然开口:“别用赎罪这种词,你真的觉得自己有罪吗?”
金发青年响亮的弹了下舌,虽然没有回答,但那笑容所带的意味不言而喻。
——老子怎么可能有罪?!
说一句很中二的话,世界也是分层次的,强者和弱者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维度,平凡人也许杀人就要入罪,但对于注定要影响世界的强者来说,死亡,也不过是他跌宕起伏人生的调剂品之一。
足以颠覆世界的每一股力量,包括世界政府在内,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有罪就可以概解释的,甚至于在天龙人的身份笼罩下,多弗朗明哥的所有行为,都tm是合法的!
“所以我也没准备抓你啊。”
艾丽卡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呼出的气流带起一阵白雾,她跺了跺脚,然后抬起头来多弗朗明哥。
她说:“我冷。”
多弗朗明哥“啧”了一声,没动。
艾丽卡继续:“今天二十二号了,我真的冷。”
这个日期让多弗朗明哥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艾丽卡吃人造果实的后遗症,是每个月会有三天的疼痛期,并且前后还会虚弱一到两天不等,这个疼痛期,一般固定在每个月的二十五号。
“胆子倒是变大了。”多弗朗明哥的语气里是明摆着的厌恶,但行动上却没有继续躲,而是直接撩开了衣服,走上前将她整个揽进了怀里。
“脚也冷。”
男人低头,看到她埋在雪地里的靴子,哼了一声把她抱离了地面,动了动让她踩在自己的脚面上。
艾丽卡趴在一堆粉红色的绒毛毛上叹了口气,又蹭了蹭脸侧冰凉的西装面料,感叹道:“下次到冬岛还是穿绒面的吧,带毛毛的话,贴上去是暖的。”
多弗朗明哥更加不耐烦了,一手揽着她真的腰往上抬了抬,一只手开始解扣子,末了把她又往里面包了一层。
西装之下是白色的衬衫,因为贴着皮肤,带着不容忽视的暖意。
“还冷?”
艾丽卡歇了一会儿,满足的喟叹出生:“不冷了。”
多弗朗明哥的脑袋抵在她发顶,整个人弯成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炮火声越来越近,地面轰隆轰隆的震动着,线线果实形成的牢笼还远远可见。
艾丽卡早些年在疼痛期吃过亏,一般这个时间段,是不会离开圣地到处乱转的,这次会来贝鲁克岛,也不过是因为:“是你啊。”
她对这次旅行的定义,是在。
没听她说完“你要跟我抢东西吗”之后,话题就迅速的转移了吗?
这意味着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多弗朗明哥默认的回答,和她预料中的一模一样。
——不论他在艾丽卡利用这孩子救了弗雷斯凡之后,会不会继续来抢,最起码今天,最起码这一次,特拉法尔加罗是安全的。
柯拉松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个而已。
“等着吧,”他勾着她的尾指,笑的肆无忌惮:“等我把这帮老家伙们拥有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一团乱的时候,我再回一趟玛丽乔亚。”
“让那帮老家伙知道要付出代价以后,我带你下来。”
他舔了舔嘴角,神态兴奋又压抑:“从后山壁爬上去找你,然后从正门抢你走,我看谁敢拦着。”
——不抢你的东西,到时候抢你就行!
喜欢和爱这种事情,感觉是最直白的,但喜欢的心情却不代表什么,多弗朗明哥喜欢艾丽卡,艾丽卡也很喜欢他,但两个人的喜欢,都不会动摇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
如果多弗朗明哥赢了,世界如他所愿被他握在了手里,那么正好,找个漂亮的盒子,精致的绷带,柔软的垫布,把他家易碎的玻璃瓶子好好收起来。
他虽然一直觉得艾丽卡有很多多余的心情,但如果到了那一天,这也不是不可理解的,如果为了让她高兴,每个月抽出些时间带她出去,放出些奴隶给她寄托一下情绪,再陪她抒发一下感慨。
——当做游览散心的活动,其实也不错。
前提是他赢了,世界归他了,艾丽卡也一样——多弗朗明哥目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可能的!
对,就是这么自信。
“别做梦了。”
艾丽卡轻巧的睁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向后一步站定,眼神冷硬的如同结了冰的海面。
“邪恶是无法战胜正义的,”她义正言辞的说完第一句,抬起拇指勾了勾:“你就可了劲儿的作吧,早晚代表海军抓了你。”
“到时候……”
她突然咧着嘴就笑了,神态中的桀骜有过之无不及,眉眼锋利的划开了冷感又寡淡的假象,眼角眉梢全是赤|裸裸的欲气,艾丽卡的手指在他脖颈的地方虚虚的一点:“给你拴个链子锁在床脚,饿几顿大概就知道乖了。”
栓链子,锁床脚,这创意不错!
多弗朗明哥眼神一暗,低下头:“不关推进城啊?”
艾丽卡垂下眼帘,笑了:“以后就没有推进城了,那些废物拿来再利用,打发给他们当奴隶玩正好,连调|教带施刑,推进城的监狱算什么,正儿八经最会折磨人的地方,不就是玛丽乔亚吗?”
“那还真是感谢啊,”多弗朗明哥皮笑肉不笑的说:“艾丽卡宫这算救我吗?”
“不算,”艾丽卡认真的说:“你最好做下心理准备,就是普通奴隶的待遇,我记得你应该很了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