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日尔的骑兵刚从虎口脱险,惊魂未定的他们吃够了苦头,一听主帅兀索下令撤军便已是策马扬鞭开始全面溃逃。这下可苦了塔尔山的步军,他们长途奔袭了近百里,只休息了半个时辰,结果这仗还未打,连敌人的脸还没见着就要原路返回,别说打了,能跑回去就已是上了高香拜了大庙了。
不管那三七二十七一逃命要紧,兀索朝着井石兰放了一句狠话,“井石兰你个两面三刀的狗贼!来日我兀索不踏平骆驼峰我誓不为人!”说完就一溜烟的往塔尔山方向疾驰而去。
乌里山冲出来的廖亢猛虎营正是养精蓄锐多时,个个像是从牢笼里放出的猛虎,健步如飞的追敌而来。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更可恨的是猛虎营里也配置了三十具霸王弩,边追边射之下塔尔山部的马匪又倒下了数十人。
大骇之下马匪们竟然加快了奔逃的速度,他们眼见着自己的主帅带着骑兵越走越远,步军首领乌卡和斯潘察心里是哇凉哇凉的,自己的部下斗志全无,而主帅却弃他们而去,真是叫天不应喊地不灵!
渐渐的猛虎营和骆驼峰的人马终于咬住了塔尔山的溃军,双方纠缠在一起奋力拼杀。廖亢和井石兰加在一起有六七百人,是乌卡和斯潘察的人数两倍左右,气势上龙阳帮和骆驼峰又占了绝对上风,所以战力不成正比,二对一的战斗没有悬念,半时辰不到塔尔山的人马就被减员了约三分之一。
乌卡的心里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他苦笑着对斯潘察说道,“想不到你我二人竟然会死在这乌里山上,真是窝囊啊!”
斯潘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奶奶的!死就死!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操起一条矛枪轮了几下后斯潘察的动作越来越慢,自己知道他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只剩下无尽的怒火在心头燃烧。
兀索带着旺日尔奔逃了十数里后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廖亢的步军没有追上来,但自己也和斯潘察他们相隔甚远,八百人的队伍被截成两段,骑兵只剩下了不到两百骑,而步军也不知道最终能够撤出来多少,这场仗从一开始注定就会以自己的失败而告终。廖亢的一百骑骑兵也向蚂蝗一样死死的咬住了兀索,甩也甩不掉。
就在兀索长吁短叹的时候,他的侧翼突然又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伍,两百匹战马同时奋进的马蹄声震动着兀索的神经。
不好!有伏兵!兀索大喝一声,“迎敌!儿郎们且随我冲出包围圈!给我杀!”说罢兀索两腿一蹬夹紧了马肚子,缰绳往右一拉,策马向木托的队伍冲了过去。
人到了拼命的时候会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塔尔山的马匪再蠢他们也知道,如果现在冲不过木托这道槛儿,等后面的廖亢追上来,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木托野马战营与廖亢的骑兵一前一后形成了夹击之势,双方四百匹战马混战在一起。兀索这方以一对一的话还好,但现在是以一对二人数上非常吃亏,只看到自己的手下挡的了前面的长枪却挡不住后面的弯刀,一个个的被围打着,很快就被消灭了近三分之一。
兀索心里非常着急,但他十分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危险了,于是他集结了十余骑骑兵朝西面直冲了过去,这些骑兵跟随他多年,都是些玩命的主,这样一来居然被兀索杀出一条血路。木托一看情况不妙,也立即组织了二十来人向兀索的方向靠了过来。
好不容易撕开一条口子兀索哪能放过这个逃命的机会?众人策马扬鞭一路往西奔驰而去。兀索认得木托,一边跑一边还朝木托喊话到,“木托,想不到你居然背信弃义跟着中原人做起了狗,你不配作为我大漠的羌人!我劝你迷途知返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木托冷笑三声后也朝兀索喊起话来,“你也配做羌人?我呸!在你手上不知道杀了多少羌族的牧人?死到临头还劝我迷途知返?放下手中的刀赶紧投降吧!你木托爷爷不杀投降的怂货!哈哈哈哈!”
木托得话把兀索气的半死,但是兀索却无力与其纠缠,就这样木托与兀索你追我赶的始终保持着半箭之遥的距离。就在木托与兀索相互僵持的时候,燕熙官发出了致命的一击,鬼头的苍狼营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半里处的前方,人虽然不多只有五十来个,但他死死的卡在了回到塔尔山的咽喉要道上。
鬼头的五十余骑已经开始加速,他们等在这里已经多时了。就连鬼头都不禁佩服自己的独臂大哥燕熙官,真是神机妙算,每一步都是奇准无比。
兀索见状大惊,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对手是如此可怕,自己简直是头愚蠢的猪,还想从狡猾的狼身上讨到好处,真是滑稽,只是现在多想无宜,还是想想怎么拼杀出去吧。
木托和鬼头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多骑,而兀索只剩下了十骑,连兀索自己都不相信今天他能逃出生天,马上的骑兵们本能的围成了一个圆形,一个个紧张的看着慢慢靠近的敌军。
木托将兀索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包围圈还在不断的缩小,一点点的挤压,无数长矛对准了可怜的对手,这场面令兀索的马匪感到透不过气来,这是强势的攻击阵型,只要木托一声令下就能把对手刺成了刺猬。
而鬼头的脸让人感到更为可怕,右脸上鬼怪般的伤痕使人联想起地狱的罗刹,一双凶狠阴冷的眼睛里透出的精光,看的人心里直发毛。兀索的手下心里都在想,妈呀!这龙阳帮都是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