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贵抬起了脑袋朝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现在已经是慕容苏神鹰战营的一名队长,也是弩箭队的一名老兵了。
只见他熟练的指挥着手下的十名弩兵,“等会听慕容首领的号令,等到敌人进入射程后就给我狠狠的打!今天刮的是逆风,你们把射程调整到一百六十步以内!”
一排排弩箭整齐的对准了来犯的敌人,在乌里山山隘形成了一道道密集的箭网,兀索的人马要想从这里通过,肯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慕容苏的弩箭队大约有一百名弩箭手,每人装备有三个箭匣,也就是相当于三千支弩箭,这是一种令人感到恐怖
武器,即便是按照十分之一的命中率,百箭齐发的情况下也能消灭杀伤三百名敌军。慕容苏命令手下耐住性子,静静的等候敌军慢慢的靠近,一张张弩弓在士兵的手中抬了起来,山坳间顿时充斥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后面的廖亢猛虎营配备了一百骑骁勇善战的骑兵,为了增加骑兵的战力,每位骑兵都配有带着弧形的马刀,这种马刀刀背宽阔,而刀刃却十分锋利,整个刀锋呈现出弯弯的弧形,用起来十分顺手,一般的皮革甲根本阻挡不了锋利的刀刃,一旦被马刀砍中,少不了变成缺胳膊少腿的下场。
而战马的胸前还配有精钢打造的锁子甲用来防护马身,这是萧伯阳当年出逃时从军中带出来的,只有一百副,燕熙官把他们全部交给了廖亢,这让廖亢感到十分得意,要知道,军人都喜欢互相炫耀自己的装备,装备越好说明军队的实力越强大。
很快兀索的人马就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乌里山的隘口。按照之前商议的策略,井石兰的四百名步军冲在最前面,然后是兀索的大军。原本兀索以为井石兰会起疑心不答应这种安排,因为很明显这是把骆驼峰的弟兄拿来当炮灰,但没想到井石兰毫不迟疑的同意了下来,这让诧异之下的兀索也着实高兴了一把。反正井石兰和燕熙官先打起来对塔尔山来说绝对没有坏处,他也落得个坐山观虎斗以逸待劳。
两军在阵前相会,井石兰和兀索简单寒暄了两句后,井石兰就带着人马向隘口深处冲了进去。
很奇怪,隘口的乌里山像是不设防似的,四百多骆驼峰没过多久就全部冲进了山坳,里面还传来了井石兰部的呐喊声。
旺日尔耐不住也急着要冲杀进隘口,胯下的战马发出了嘶鸣声。兀索阴下了脸瞪着旺日尔,“你想干什么?急着去送死啊?!”
旺日尔愣了一愣嘟囔了一句,“这不是两军合力击杀龙阳帮么?那井石兰的几百号人万一吃了亏,对我们塔尔山也不利呀?”
“你懂什么?所谓兵不厌诈,我们等上一等又无妨?我看着乌里山今日里透着古怪,隘口这么重要的阵地都不见防御,难道那燕熙官真有那么蠢吗?还是他们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被兀索这么一说,旺日尔和一些急于求成的马匪都不吱声了。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巴望着想知道山坳里的战况。
“给我派五个探子进去瞧瞧,摸清了情况后我们再见机行事!”兀索决定先仔细查探一番再做计较。于是五名斥候快速溜进了山坳,逐渐没有了身影。这时候山坳里也似乎传来了一阵阵的厮杀声。
慕容苏见到井石兰部靠近山隘口的时候,命令手下将他们全部放进山坳,虽然弩兵们不知道是何缘故,但一贯遵守纪律的部下一个个都严格执行。
但当出现塔尔山的几个斥侯的身影时上面的命令却是格杀勿论,于是一轮弩箭之后,地上躺下了五具尸体并被人快速的拖进了旁边的山沟扔进了悬崖。左等右等仍不见探子回来,兀索于是又派了五个斥候进去,结果仍是一样,进去的人就像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而里面的厮杀声也逐渐增大起来。
不管怎样,这次名义上骆驼峰乃是塔尔山的盟军,自己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井石兰的四百号人马就要全军覆没了。于是兀索再也沉不住气了,大手一挥向部下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弟兄们!跟着我冲进去!今天我们要血洗乌里山!踏平龙阳帮!”
一瞬间人腿马腿飞奔,八百塔尔山匪帮快速冲向了乌里山隘口。冲在最前面的是三百名马队骑兵,马匪们挥舞着战刀叫嚣着疯狂的快速突进到隘口。
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马匪们并不知道每突进一步他们就离死亡更接近了一步,他们的命运是悲惨的,因为慕容苏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一声令下,数以百计的弩箭呼啸着射向了来袭的敌军。
虽然逆风减慢了弩箭的速度,但霸王弩带起的劲风撕破了气流,发出了令敌人心惊胆寒的嚣叫声,一阵阵羽箭劈天盖地的扑向了塔尔山的骑兵,被射中的马匪无一不被箭矢贯穿了身体,可怜的皮甲根本挡不住飞箭,马匪们勒住缰绳想要调头躲开箭雨,但后面的战马无法降低速度与前面的骑兵撞在了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极少数穿过箭雨的骑兵顺势往山坳里面疾驰而去,想要与里面的井石兰会合,但看到的却是令人绝望的场景,刚才听到的厮杀声全都是假的,井石兰骆驼峰的人马哪里是在跟敌人厮杀?他们整齐的排列在一起,手里的长矛短刀全都指向了自己,十余骑马匪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可惜他们明白的太晚了,十几人对阵六七百号敌军,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没有多想,一位队长模样的塔尔山马匪第一个扔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