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本死寂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魔法波动,充满力量感的魔力厚重如水般一圈圈荡漾开,让娜贝利士吓了一跳,立刻退了回去隐藏好身形,不敢有丝毫大意。
不远处金色的魔力近乎凝结成实质肉眼可见地泛滥着波纹,似乎空气也随之荡漾不,不是空气,而是空间本身在颤动!娜贝利士立刻辨认出那是空间系的魔法。之间魔力的源头凌空勾勒出一扇门,却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空间系魔法。大门打开,一个金发少年从中走了出来,站定后环顾四周,很快就把目光锁定在沃兹身上。
“命真大,你恐怕是四百年来唯一从那个中诅咒中活下来的人吧?”少年自言自语地走到沃兹身旁,蹲下打量着他,一边继续絮叨着,“想不到你这个封印还真有这样意想不到的作用还是说你是早就预料到这种状况了?若是早在当初就已经预计到这一步了,那还真是高瞻远瞩呀,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不错的布局,不愧是可以与我对弈的人”
金发少年伸手碰向沃兹,却被那层魔法护罩阻挡,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屈指一扣,轻而易举就敲碎魔法罩。随后手上凝出一个水团砸到沃兹脸上:“可以醒醒了,记录者。”
水团中还夹杂着碎冰,沃兹的精神被瞬间惊醒,挣扎着清醒过来,同时手中的魔法书不断震颤,暗金色的光芒从书中溢出。
金发少年站起来退后几步,顺便扔了支药剂给他:“不要这么紧张,我若想干掉你,你现在已经死了,不用这么麻烦。先缓一缓,然后我们再战。”
魔法书中几欲炸裂的光芒这才渐渐收敛,然后沃兹按着额头爬起来,他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也相信了对方的话,所以暂时收起了攻击的准备,干脆地捡起药剂饮下。之前那一发诅咒挨下来,真的是大伤元气,即使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沃兹还是感到头痛欲裂,至于有没有什么其他后遗症还不得而知,这支药剂也真算是雪中送炭,以金发少年的能力和背景,提供的药剂确实是罕见的珍品。喝下后沃兹顿时感觉好多了。
然后沃兹才有余力关注其面前的这个不速之客。他坐在地上看向少年,再次认真辨认片刻说:“果真是你?”
少年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说:“怎么?长大了不认识了?”
沃兹点点头:“很久不见。”
“确实有些久啦,上一次我们面对面是什么时候?有十年了吧?”少年满怀感慨,语气神色仿佛是许久不见的两个好友叙旧一般。
沃兹冷笑道:“是有十年了,这十年里完全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们已经销声匿迹了,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还是你亲自出马,棋手。”
棋手意味深长道:“这是一切开始的一年,不是么?784年,新的棋局已经摆好,现在正是要落下第一颗棋子的时候呢。”
“你打算干什么?”沃兹的神色没有丝毫动摇,简单直接地问道。
“你猜呀?不要试图询问一个棋手的意图呀,什么都告诉你,我还怎么布局,怎么享受对弈的乐趣,怎么胜过你?”
沃兹冷冷地说:“我才没有你那种恶趣味,我现在的目的只是保护好妖精的尾巴。”
“你入戏太深。”
“我就生活在这个世界。”
棋手撇撇嘴,不以为意:“随你喜欢吧,不过这么直白地告诉我你的意图可以吗?这样可就被动了呀,是很难赢的呦。”
沃兹终于感觉休息好了,站了起来:“我又不是棋手,干嘛按你的那一套做。”
棋手手中把玩着一颗棋子:“但你是要和我战斗哦,我们之间的对弈,你不会下棋可不行。”
沃兹沉默了,没有反驳,因为在十年前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战,虽然当时两人都只有十岁,各自的实力也远没有现在强,但沃兹当时就很清楚的见识到了对方的力量,以及战斗的智慧也就是棋手所谓的布局能力。
作为阿斯兰特世界的另一个外来势力,“天平组织”相比独自一人莫名其妙地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沃兹更加符合“势力”这一头衔他们有完善的组织,数量不明但绝对充足的成员,打着维护这个世界原有秩序的平衡的旗号,多次阻碍沃兹试图改变原有剧情的举动。但这个组织真正的唯一的核心“棋手”,他的唯一目的,却是以这个世界为局,进行一场对弈,一场浩大的游戏。而对弈的另一方,就是同样身为外来者的沃兹。
十年前对弈在沃兹看来是自己完败,完全是因为棋手没有痛下杀手的意思才活下来。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棋手的消息,只有时不时出现在沃兹周围的“天平”外部成员提醒着沃兹它的存在,直到今天。
棋手神采飞扬,将手中的棋子推出,悬浮半空中仿佛落在一张看不见的棋盘上:“呐,许久不见,让我们来对弈一局吧,记录者。”
妖精的尾巴工会。
“沃兹还没有回来?”马卡洛夫皱着眉,开始担心起来。
米拉珍妮问:“会长你给了他什么任务?级的吗?”
“是的。嗯,是级难度级别的特别委托,拖个几天也正常。不如说是沃兹此前通通在一天内就完成才不正常吧?”会长似乎是在自我安慰。只有他和沃兹清楚这个任务背后可能的风险。即使这个可能性再现在看来,也很有可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了,毕竟他是我们的王牌呢。”
尽管仍旧担心,米拉珍妮也只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