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一看时间,的确已经过去一炷香的功夫,她再磨蹭,她心爱的男子就要跟别的女人行夫妻对拜之礼了,这怎么可以!
这样想着,她就顾不上探究了,当即转身就走。
回到当前,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目光复杂,因为这个女人正是刚才那家刀具铺的老板。
她是没想过这个女人真的会那么好心地提醒她那么多,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对她诸多了解,甚至连她自己都压根不知情的事情,这个女人都一清二楚的,这不是奇怪了,更是诡异。
“我是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得先弄清楚你自己是谁以及你从出生以来就肩负的重大使命。”女人平静地回道,之后她就瞧向一直瘫坐在地上的洪鸢,眼神在顷刻之间变得无比犀利,“师,你可想好了。如若你愿意将你当年的罪状亲自当着曜所有的族人供出,我便饶你全家不死,若你拒绝,我便让你尝尝全家被灭的滋味!”
洪鸢听她言,当即发出怪笑声,“好大的口气!”她家中内外处处是她设下的陷阱,一般人根本无法随意闯入,眼前这个女人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不信?”女人突然拍了三下掌,门外立时传来脚步声,洪鸢抬眸望去,立时白了脸色,“你,你怎么会”还未说完,她差点咽过气去。
进来的正是她一家老而她这一家老小此时都脖子上戴着枷锁,脚腕上戴着脚铐,被一群看起来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押送着,有的人想哭都哭不出声来,因为他们嘴里还都满满地塞着布块。
陌悠然也被惊得不轻,因为她分明看见刚才那位少主金露也被押送在里头。
“师,为了今天,我已在曜的地界蛰伏数月,所以你觉得我会没准备么?”一旁的女人胸有成竹,她似乎已将洪鸢的死穴全部扣住,只消一个用力,洪鸢便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见洪鸢双目撑裂,她脸上的笑意愈加灿烂,“你一定没想到罢,我竟然能将你当年的偷情史挖出来。怪不得你当年会背叛金芙而投靠她那不成器的妹妹金媚,原来最终竟是为了自己偷偷流露在外的血脉。”
“你这句什么意思?”陌悠然听不大明白,忍不住多问一句。
“金露是她的孙女,而已经逝去的老族长是她的女儿,也就是说,再再上一任的那位族长的夫婿其实给其戴了绿帽子,而这顶绿帽子自然是她与那个不守夫道的男子一齐给那一位扣上的。现在你懂了吗?”女人竟十分耐心地解答起了她的问题。
“懂了,懂了。”陌悠然听得汗颜。
耳畔传来链条碰撞的声音,她转眸看去,发现金露正一脸震惊地望着师,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悲愤,似乎才知道这件事。于是她拼命挣扎,似乎想挣脱开枷锁冲到洪鸢面前问个明白。
此时洪鸢的脸色已呈灰败,但她还是不吭声,幸好陌悠然反应及时,直接将她下颚卸了去,她此时可能已经咬碎口中的毒药并将毒药吞入腹中。
“哼!你以为你死了你就能逃避这一切么?”女人直接一脚踹向洪鸢胸口,冷笑道。
她这一脚踹得不轻,已有七十高龄的洪鸢哪里受得住这一脚。她痛苦地半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哼哼着,由于被卸了下颚,她无法闭上嘴唇,只能任由口水从口中淌出,混着那颗乌黑的毒药碎渣,看起来十分恶心。
“是不是非逼得我杀了你的亲孙女,你才肯妥协?”女人不见洪鸢妥协,索性来硬的,从一个黑衣男子剑鞘里抽出一把长剑抵在金露脖子上,金露自从知道自己是洪鸢的亲孙女的事实后精神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此时冰冷的利刃抵在她脖子上,她也毫无知情,呆呆的,像一块木头。
洪鸢终于有反应,可看得出她对这个亲孙女十分重视,若非也有一把刀紧紧地抵在她脖子上,她可能直接冲过去救人。
“愿意么?若不愿意我就将你的家眷当着你的面一个一个杀完,正如你当年当着金芙的面将她的家眷全部杀完一般。”女人手上一个微微使力,金露的脖子上便见了血。
洪鸢立时急得“啊啊”出声,女人住了手,“怎么,愿意了?”
洪鸢连忙点点脑袋。
山火不仅将山内的族人全引了过来,就连山外附近的村民也发现了,连忙过来帮忙灭火,附近的地方官得知此事,也连忙带上几百号官兵亲自前往帮忙,众人众志成城,一桶桶的水接连不断地往火源地送,可这场大火依然烧得旺盛,底下的人对它而言宛若渺小的蝼蚁,所以纵使人多力量大,但若想撼动这场熊熊燃烧的山火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有的人只盼能赶紧下场雨,这样山火就能靠大自然的力量自己熄灭。
可能祈祷真的有用,夜幕降临之际,一阵凉风袭来,有人感觉到脸上顿有星星点点的湿意,顿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当周围所有人都在喊,“下雨了,下雨了。”那些以为在做梦的人才回到真实,同周围的人一块兴奋地欢呼,将这场雨当作上天的恩赐,尽情迎接它的洗礼。
这雨下了一夜,所有人都等待了一夜,当看到那山上的恶魔之火终于消失踪影,只剩下袅袅青烟之时,她们再次欢呼,似乎比自己家办喜事还高兴。
也经过这一夜,曜族人才发现山外的人与自己并无区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