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好要沐浴?”她惊讶道,不明白男子带她进这里做什么。
“嗯。不过见殿下来了,我便想与殿下一起洗。”尹柒哲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口中呼出的热气直接喷洒在她耳朵上,令她耳朵泛红。
“啊?”陌悠然一愣,不敢置信他竟这般主动,“你确定?真的做好与本殿坦诚相对的心理准备了?”
“早做好了。”尹柒哲绕至陌悠然面前,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本殿也帮你。”这种事当然要男女互相给彼此做才有情趣,于是陌悠然也抬手开始为他脱衣,心里有点小激动。
尹柒哲由于久病的原因,身材算不上伟岸,但也十分修长匀称,四肢纤细,身上的肌肤白得似雪,而且看起来十分细腻,手臂上的血管隐约透出,给人一种易碎的脆弱感。而除了白,他身上还有一种颜色,便是淡淡的粉,柔嫩得宛若初春绽放的樱花。
第一次与眼前这个男子坦诚相见,陌悠然还是有些紧张。
她曾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八个字眼形容过她和这个男子之间的关系,所以哪怕牵手,拥抱,以及亲吻这些恋人间的亲密举动她与男子虽然都做过,甚至做起来很自然,但她始终还觉得她与他之间还缺少些什么。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界限感,总是令她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终有一日还是会失去这个男子。
可此时,男子竟主动将自己的身子呈现在她眼前,毫无拘谨之态,这令她多少有些欣慰。这里的男子将自己的清誉看得比性命都重要,而男子这般,无疑对她是无放心无抵触的,这是他在另一种形式上对她的认可。
想到清誉,陌悠然忍不住视线下移,欲好好欣赏一下男子腹上的朱砂色,结果却愣住了,只因男子小腹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朱砂的痕迹。
“柒…柒哲,你的守宫砂呢?”她一向喜欢有疑惑就问,憋在心里她怕憋出病来。
“殿下难道不晓得吗?处子一旦与女人交合过,便会失去守宫砂。”尹柒哲笑盈盈地瞧着她,没有一丝羞愧之态。
“你不是处子?”陌悠然眉间一蹙,不怎么相信。自从结识这个男子,她便一直认为他是个洁身自好的大家公子,甚至两人有暧昧之后,她更是自信自己将会是这个男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结果事实并非如此,这教她一时半会的怎能接受?
“殿下介意吗?”不知为何,男子并不想透露自己的第一次已经献给了眼前这个女子的事实,反而故意问出这样一句,令女子想不误会都难。
果不其然,陌悠然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显然很受打击,“你让本殿缓缓。”她扶着墙,脸色阴郁至极,良久,她才再次抬眸瞧向对方,质问道:“第一位是谁?”天知道她此刻内心有多不是滋味,美好的臆想一下子被撕成一片片的,真是痛楚难当。
“这个不重要,我只问殿下一句,殿下介意吗?”尹柒哲已经跨入浴桶,坐在里面安然享受着肌肤被水轻抚的触感,并没有因为女子的质问而影响心情。
“怎会不介意!”陌悠然脱口而出,话语间已有滔天怒火。她此刻只想剐了那个夺去男子第一次的女人,然后将其剁成肉沫喂狗。不知日后当她得知那个女子就是她本人之时,她心里会有什么感想。
“那殿下想如何?”尹柒哲悠哉悠哉地往身上撩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看来殿下很在意啊。”
“怎么可能不在意?不在意说明本殿根本不爱你!”陌悠然见男子完全未放在心上的模样,顿暴跳如雷。
“殿下这是作甚?”尹柒哲见她重新将衣服披在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本殿想冷静冷静,所以今夜本殿不会在这留宿,抱歉。”陌悠然穿完衣服,转身就快步离了房间。
守在外面的无渊见她出来,很是惊讶,“九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进去伺候你家大人罢,本殿先走一步。”陌悠然匆忙地叮嘱一句,就与之擦肩而过。
“这……”无渊还未回神,就发现女子已经走远。转身进耳房,他见自家大人一脸落寞地坐在水里,好像失了魂一般,连忙上前询问,“大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见本侯腹上没有守宫砂,便走了。”尹柒哲凄然一笑,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愈加病态凄迷,“人心,果然测不起。”
“可大人您的第一次不就给了她?您为何不与她解释清楚?”无渊瞬间蹙起眉,不理解男子的刻意隐瞒。
“这重要么?”
“从古至今哪个女人不在意这种事的?大人您这又是何必?”无渊很是无奈,都不知该如何宽慰眼前这个男子,毕竟九殿下此时之所以误会完全是他一手推就的。
“是啊,我这又是何必……”尹柒哲开始自言自语,似乎也有些后悔。
“要不大人明天去跟九殿下她解释清楚?”无渊提议道。
“不了。”尹柒哲却摇摇头,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大人!”
“无渊,本侯自己心里有数,你别为本侯操心。”
“行行行,您心里有数就行,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问了,不问了,以后奴要再多问一定自打两下嘴巴。”无渊翻了个白眼,撩起袖子开始为男子擦身,不再多嘴。
当晚,陌悠然因为尹柒哲已经不是处子这件事彻夜难眠,于是她索性不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