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一看哥哥把事儿推到嫣然的身上了,气得大叫说:“喂,你能不能将点儿道理啊,是苏氏自己要跪的,关人家嫣然什么事儿啊?就算嫣然有责任照顾的小老婆,她失职了,那你呢?你照顾好她,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职责了么?纵着小妾给自己的老婆气受,为个小妾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自己的老婆,可真有你的啊田景之,你可真行啊!”
田景之被妹妹抢白了一顿,自知说不过他,拉着苏姨娘的手走了。
嫣然无辜被埋怨,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后又听到永嘉为自己抱不平,心里是感激又是心酸的,她看着田景之和苏氏的背影,哀伤的说:“多谢妹妹替我出头,只是,苏氏跪在这儿半晌,就是为了能让你哥哥怨怼我,你没让她把气撒出来,她不会善罢甘休的,终究会加倍找补回来的……”
永嘉握着拳头,气愤的说:“怕什么?有我呢,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那个苏氏兴风作浪,压到你的头上去的。”
……
晚上,晓媚本打算洗过脚就睡下的,但小白似乎白天睡多了,一直兴奋的吱吱叫着,迈着四条短腿儿一会儿屋里一会儿屋外的跑,像打了鸡血似的。
眼看它一时半会儿也睡不下,晓媚便打发了尺素几个先回去睡了,她准备再陪它玩儿一会就进空间去。
丫头们都退出去了,晓媚一手撑着腮,一手随意的在桌子上打着拍子,看小白笨拙的跟一个线团较劲儿。
那线团咕噜噜的滚动着,小白像一只娇憨的小猫似的,生出肥短的小爪子一会儿拍一下,一会儿挠一下的,又不敢离线团儿太近,因为线团滚动着,它大概以为它是活的什么动物,玩儿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吱吱——吱吱——”
因为线团儿不听话的到处乱跑,偶尔还会撞倒它,小白吱吱吱的警告着它,还竖起了耳朵,装出一副很威风的样子。
晓媚看了,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不知何时,慕容流尊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像是回自家的房间似的,随意从容,一点儿都没有擅闯别人家的愧色。
一看到他,晓媚忽的站了起来,警惕的向外看了看,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再来找我么?”
慕容流尊挑了挑眉,说:“我来是想给你传递一个关于你娘的消息的,既然你不爱听,那我走好了。”
说完,竟回身向外走去,只是走的很慢,似乎在等着晓媚挽留。
果然,晓媚一听母亲有消息了,顿时把男人擅闯她闺房的恶行忽略了,急切的说:“皇上请留步,您知道我母亲的去向了?”
慕容流尊回头,粲然一笑,说:“怎么,不赶我走了?”
晓媚只好又将他请了回来,说:“皇上快别吊我的胃口了,告诉我吧,这几个月来,我为了我娘的事儿已经愁的寝食难安了。”
闻言,慕容流尊又转了回来,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晓媚的脸柔声说:“你别着急,我一定会尽快的帮你查到她的下落的。”
晓媚一愣,“你不是知道他在哪了么?”
慕容流尊咳了一声,说:“我是知道了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儿,但不是她的下落,而是她的出身,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关于母亲的身世,晓媚还真不知道,因为她从未向晓媚提起过,晓媚的的记忆中,她确实问过萧氏几次,但都被萧氏给岔过去了,所以,听到男人提及,她还是蛮好奇的。
“你说吧。”
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清澈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他,眼神中根本没有前世她看他时的那种柔情蜜意和含情脉脉。
慕容流尊小小的失落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你母亲本是下江州德化县人士,你的外祖父姓萧名璧,正是德化县的县令。他为官清正,听讼明决,雪冤理滞,果然政简刑清,民安盗息,深得百姓信赖。”
只是,他命犯孤星,自幼便父母双亡,连娶了三房妻室都死于非命,第三房妻室便是你的外祖母,是他四十岁时娶下的,可惜,你的外祖母在生下你母亲后便散手而去了。你外祖父因自己命犯孤星,不想在误人性命,所以以后就一直未有再娶,只带着一个养娘与你母亲相依为命的过活。
那养娘便是你现在的乳母王嬷嬷,本来,一家三口过得倒也挺好的,谁知命里官星不现,飞祸相侵。忽一夜官仓中失火,急救时,已烧损官粮千余石。那时米贵,一石值一贯五百。乱离之际,军粮最重。大雍法度,凡官府破耗军粮至三百石者,即行处斩。
只为你外祖父是个清官,又且火灾天数,非关本官私弊。上官都替他分解保奏。先帝怒犹未息,将你外祖父削职,要他赔偿。估价共该一千五百余两。
你祖外父把家私变卖,然而还是未尽其半。后被本府软监,追逼不过,郁成一病,数日而死。遗下你母亲和养娘二口,少不得著落牙婆官卖,取价偿官。
那时,德华县有个百姓,叫做贾昌,昔年被人诬陷,坐假人命事,问成死罪在狱,亏得你外祖父到任,审出冤情,将他释放。贾昌感激你外祖活命之恩,无从报效。一向在外为商,近日方回。正值你外祖父身死,即往抚尸恸哭,备办衣裳棺木,与他殡殓。又听说你母亲和养娘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