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努力压抑心痛的感觉。你能待在他身边、随意进出他家,真的该满足了。鸟儿拍拍翅膀停在她伸出的手指,歪着头看她。
鸟儿,我以为搞懂自己心意之后就能跟他表白,而他就会接受,很傻、很贪心喔。他对施君仪虽然没有好脸色,但施君仪对他的过去了若指掌是事实,而这些是她来不及参与、也不愿意说起的!
富灵性的白文鸟飞起,用翅膀拭去她脸颊的泪,有些笨拙,却十分贴心。这个动作更让贺妮妮感动得无法控制。席予希走进厨房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庞,温暖的手指心疼的擦去她所有泪。
朦胧间,贺妮妮看到他温柔的凝望着自己,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爱上你!
席予希缓缓低头,吻住她甜美的唇瓣,的触感让他的心为之荡漾,忍不住再加深这个吻。
她闭上眼,细细感受唇间传来的触感。他的吻很温和,不带有一丝侵略,却深深烙进她的心。在吮吻间,她毫无保留的倾注所有的情感,绝望地想要让他知道自己的绝望!
他感觉到了。额头抵着她的,低声说:小傻瓜!
她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只能低着头,不知所措地等待他的说明。
那疯女人约我出去,却又无法控制情绪地在餐厅大闹。
然后呢?
她威胁着要跳楼,我没理会。
贺妮妮拉着他的手,那怎么办?会不会出事了?,
小傻瓜!席予希摸摸她的头,这招她常用,不会真的跳下去的。况且我交代餐厅有事情可以联络我,到现在还没联络就表示没事。
她父亲也常在情绪失控时做这些威胁,不同的是施君仪威胁伤害自己,而父亲总是伤害别人。
贺妮妮稍微放心了些,你要不要带施去看医生?
解释清楚了,席予希逗她,我才跟她吃个饭就有人在家里哭个不停,要是再带她去医院,我家不淹水才怪!
讨厌!贺妮妮跺脚。
席予希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我饿了!
知道他连晚餐都没吃,贺妮妮赶紧说:我马上煮面给你吃,很快!
我要义大利面!
好,幸好面条还有,而且镍义大利面酱没被倒掉。你先把鸟儿带出去客厅,我马上就好!
鸟儿,走罗!他一吆喝,白文鸟就停在他肩上跟着他走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贺妮妮的心填满了浓浓的幸福,脸上的笑容也甜甜的。
施君仪请席予希带她去看心理医师,他原本不肯,但是贺妮妮心软,先答应了,于是他们这会儿站在诊间外等候。
贺妮妮拉拉绷着脸的他,说:你还在气我自作主张啊?别这样嘛!她一个人在台湾,路也不熟,我们跟着过来看看这个医师是不是真的好心,才会安心嘛!难道你不担心她被骗了?
席予希没好气的说:你都不会被骗了,还担心到别人!
他更关心自己耶!贺妮妮笑得灿烂,安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席予希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像你这么笨在街上乱晃都没被骗了,还担心别人?
贺妮妮手叉腰,骸你刚才收弯抹角说我笨?太过分了!
他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笑了,恶意捏捏她的鼻子,哪里,你误会了。她的脸色稍稍平静,他又皮皮的说:我是直接陈述你笨这个事实,不需要拐弯抹角的。
贺妮妮嘟起嘴,鼓着脸把头撇到一旁去。从大门的玻璃反射中看到他看着她,那眼神好温柔好温柔,温柔得让人快醉了。
那绝对不会是看着朋友的眼神!他只是没说出来,或许他跟自己一样还理不清心里真正的想法。她会等,等他想清楚。
这时,施君仪走出诊间,贺妮妮赶紧迎过去,医师怎么说?
施君仪先看了看席予希,才说:冷医师说我可能是生病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开了些药,要我按时吃,说很快就会痊愈的。
希,能不能别赶我回去?我保证乖乖吃药!跟冷医师聊过之后心情开朗许多,有些事情也都能用不同角度解读了,我真的很想常常回诊,可以吗?
医师说可能是躁郁症,这些日子的情绪反常果然都得到合理解释。她希望回澳洲时自己已经是健健康康的了,不再让人担心。
席予希微皱着眉峰不语。现在的她很像他初识时的样子,虽然有些率性,却不至于刁蛮。或许持续就诊对她的病情会有帮助。
贺妮妮没看过以前的她,但如此低声下气的她却是不曾见过的,也许那医师真有独到之处。她拉拉席予希的袖子,偷偷替施君仪求情。
会乖乖吃药?他问。
我会乖乖按时吃药!施君仪举起右手说。
会定期就诊?
我会定期回来看医师!
不再闯祸?
施君仪看着他,郑重的保证如果再无理取闹,你随时可以把我送上飞机。
席予希点点头,反正她拿观光签证,也待不了几个月。好吧!
耶,施君仪开心的叫。
贺妮妮帮她拿回药包,我们走吧!
他们送施君仪回去后,路上接到席绍纶的电话——
儿子,能来看看我吗?
席予希心里一震,爸爸总适作严肃的板个脸、憋着低沉的声音跟他说话,好久好久没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