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小鸟飞到地下室去了,你以后要随手关门啦,别让它到处乱飞。
喔!我忘了。席予希用筷子指着停在窗台上的小鸟,恶狠狠的说:再乱飞我就把你关起来!
鸟儿示威地拍拍翅膀,对他的恐吓不以为意。
看着他们一人一鸟你来我往的样子,贺妮妮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笑!管好你的鸟!席予希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贺妮妮忍住笑,正经的说:是!我会要鸟儿好好反省反省的!
席予希让她逗趣的样子给逗笑了。
她突然想到,我看到地下室有好多照片喔!
那都是以前照的。
既然你这么会照相,不再继续下去,不是很可惜吗?
席予希敛起笑容,照相是兴趣,但我有我的责任。现在虽然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自由,但生活周遭同样有值得入镜的画面,我没有放弃照相。
嗯!我们都要努力!贺妮妮露出灿烂的笑脸说。
等一下!席予希从柜子里拿出照相机,卡嚓、卡嚓就连拍了几张。
贺妮妮不自在的拨拨头发,啊!我的头发有没有很乱?
没有,你这样子最自然了!
他的眼神好温柔、好有深意,让贺妮妮回避他的注视,转头呼唤鸟儿:
鸟儿,来!
小鸟对照相似乎也挺有兴趣的,飞过来停在她肩上。
席予希轻昨:你这只鸟还抢镜头!
没关系啦,我好喜欢它喔!
贺妮妮将小鸟捧在掌心对看,席予希也趁机会照下这幅温馨的画面。透过镜头,她依然能感觉得出他的视线专注在自己身上,近来他常常像这样牢牢的盯着她看,看得她全身都快着火了!
铃——
电话铃响,小鸟吓得飞回窗台。席予希接起电话:
喂?我没有要回去的打算。不,你不必来台湾……
贺妮妮以手势问他吃饱了没,他点头表示吃饱了,她便起身收拾餐桌。
施君仪,我不欢迎你来:**!席予希冒出低咒,忿忿挂上电话。
怎么啦?
一个麻烦人物硬要过来打扰我的生活。
是你女朋友?他瞪了她一眼,贺妮妮连忙说:对不起,我只是听了几句……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可能有女朋友,就让她的心里闷闷的。
没关系,是我不该迁怒。席予希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她总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啜了口咖啡,情绪也渐渐平复,充其量她只能算是我前女友的妹妹,一个任性妄为的麻烦人物!
他第二次用到麻烦人物这个词,她什么时候会到?
以她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大概这几天就会到台湾了吧!
喔!贺妮妮斟满他空了的咖啡杯。他一定很烦,才会这样牛饮。不过相信他很快就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没干扰他的思绪,她静静回到厨房把洗干净的碗盘收好。
再回到客厅时,他已经恢复神采奕奕的样子了,贺妮妮微笑,我回去罗!他总说喜欢看到她笑,但此刻她实在笑不出来,还是先离开吧!
他抓起外套,我送你。
不必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我家不远,搭捷运很快就到了。
我坚持,怎么可以让女孩子自己回家!席予希不由分说的搭着她的肩,走吧!
到了她家门口,贺妮妮看见父亲站在门口,没等席予希下车帮她开门,自己就开了车门,晚安,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罗!明天见!
嗯!晚安!席予希的车子还停着,我等你进去。
贺妮妮余光瞥见父亲摇晃着身子走过来,匆匆忙忙说:那再见罗!话一说完就赶紧跑进家里。
席予希见她进了屋里,便把车开走了。
贺旺德跟着贺妮妮的脚步,也随后家里,打了个饱嗝对女儿说:那是你男朋友喔?
不是。只是我的同事,顺道送我回家而已。
这样喔。有空带回家吃个饭嘛!贺旺德追问:他结婚了没?有没有钱?
贺妮妮不理他,今晚她的心情有些糟,没有精神面对父亲。
喂!你爸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贺旺德的高分贝引来贺太太注意,她挥挥手示意小女儿先回房间,接着迎向脸色难看的丈夫,说:
你回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贺太太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就要走回房间。
贺旺德拉住妻子,等一下,你身上有没有钱?我朋友还在酒店等我买单。
贺太太不敢相信的说:你昨天请了款说要去付印刷厂的钱,结果今天印刷厂又来出版社里请款,你到底把钱花到哪里去了?,
贺旺德虽然心虚,但声音还是很大,我是堂堂出版社老板耶,难道不需要跟人家应酬应酬吗?你以为像你那样子埋着头发书就有卖量了啊?
贺太太咬着牙说:这家出版社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几十年来都是这么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不需要你拿应酬当借口!
他x的!你是嫌我窝囊、不会赚钱,得靠你娘家吃穿是不是?贺旺德恼羞成怒,冲进厨房拿了菜刀,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日子!
不许你欺负妈妈!贺妮妮从房里跑出来,大姐、二姐都不在家,她得保护妈妈!
同一时间,警车的警笛也由远而近响起,停在他家门口。方才贺妮妮一听到不对劲,就先打了电话给管区的警员。
他x的!贺旺德丢下菜刀,转身对走进屋里的警察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