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一听,只犹豫了一秒,立马拍大腿表示给办得妥妥的。
屠萱回头就对向可卿竖大拇指,“姐,还是您高啊!”
向可卿并不怎么高兴,“高什么高!要早知道那群倒霉催的家伙跑来订这里,我就把整层都给包了,真是晦气死了!”
几个妯娌立即笑着过来安抚,到底是向可卿之前拍胸脯说要给大家安排一个有趣的除夕夜,这突然的意外自也不能怪她。
……
其实大任家订的厅堂,比小任家这边不知小了多少倍。而且大任家的厅门开在斜后方,不像小任家这边的大堂子,连大门儿都是八扇的,那打开时叫一个气派十足啊!
所以当屏风一摆上,花盆一装饰,顿时就将大任家的小厅堂的存在感彻底抹去了。
顾宝荷带着终于又拾掇干净的牛春芹回来时,正好碰到隔断刚刚做好。他们只能绕过大厅堂的八扇大门,去自己家的宴会厅。
一见这情形,顾宝荷只觉得像吃了颗苍蝇屎似的不舒坦。之前听父亲说,这九龙阁能在除夕夜里订到堂子,都是中央首长级的大面子了,她想着自己怎么着都能在未来公婆面前得瑟一下,为自己挣下些面子。谁料到?!
牛春芹却丝毫不觉有异,直觉得今日见了大世面。被几个不懂事的毛孩子欺负,也没什么大不了,所谓童言无忌嘛!
这会儿见着对方的大场面,就禁不住想要凑上瞧一瞧,还拉过没离开的服务员打探,里面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服务员也不知道牛春芹正是那事儿主,也很是得意地宣扬,“里面来的可真是大人物呢!有开国的老元帅,还有知名的中药泰斗。我刚才好像看到,咱们元首也在里面。”
服务员一边说着,一边拉来个要好的确定,“我去!你们连屠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家吗?未来很可能竞先总统的家族,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真正的豪门中的豪门,世家中的世家。元首今天穿的很低调,就寻常家居服,不过元首夫人很漂亮的,你们居然都没看到嘛!”
牛春芹傻眼儿了,“元,元首夫人,是哪个?”
顾宝荷想要喝止,也来不及了。
那服务员就指给牛春芹看厅堂里,坐在左上位的一桌人里。
屠政正有些不满地叫儿子,华苓拍了丈夫一下,直接坐到了任莲盈身边。
牛春芹一看这情形,忙问,“那个……那个元首面前的年轻人是……”那不就是刚才被她损成“老男人”的年轻人嘛,她已经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了。
服务员就笑了,“哎,这还用问。看元首和元首夫人的样子,那肯定是他们的儿子嘛!听说,还是位年轻的少校呢!”
竟然是元首的儿子?还是一位帝都军官?少校军衔吗?
牛春芹的脑子一下糊了,炸了,有点儿转不过来了。可是她仍记得,隔壁邻居老爱炫摆自家舅舅是军区的一个营长,军衔很高,少校呢!这种官职和军衔,一般人至少要到四十多岁才混得到。
“这,”她抖着声儿问,“少校军衔?他们儿子,有四十好几了吗?”
顿时几个服务员全笑了,直觉这妇人真是有眼无珠,脑子有毛病了。
“阿姨,屠家的公子们,年纪最大的都没过四十,元首家的少爷,我看那样子也没过三十吧!风华正茂呢!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好运气,能嫁进元首家,未来说不定就是第一夫人呢!”
第一夫人?!
牛春芹彻底呆掉了。
顾宝荷再也受不了,趁着经理喝斥服务员,忙忙地把老妇人拉走了。
“宝,宝荷,那个任莲盈,到底是怎么攀上这样的高枝儿的啊?”
“阿姨,我也不知道。总这,她肯定有些手段吧!您别想了,今天我妈安排了很多好吃的,不少都是津城少见,您快看看……”
可惜,牛春芹已经完全没那个心思了,终于意识到她刚才是踢到了帝国第一强的铁板儿,得罪了完全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吓得她整个人儿都变得木讷了。
周志国本想骂两句,但见妻子呆滞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牛春芹突然抓住丈夫的手,喝问,“老头子,你,你知道,那个任莲盈,到底是什么身份?”
周志国虽有不忍,还是叹息道,“任莲盈是药业泰斗顾老爷子的亲外孙女儿,更是……咱们津城第一名门任氏一族的未来族长。”
牛春芹就算不清楚前者的身份,可是生活在津城,有哪家做医药的会不知道任家的名声。从古至今,家都是皇家御佣的制药师呢!每年过年,他们家拜拜祈祷,都会到旅游街的任家祠堂,拜上一拜任家的祖师爷,保佑他们药厂能兴旺发达,万事如意。
“天哪,我……我竟然得罪了咱们祖师爷的亲外孙女儿。我……我……哎呀,我这丧门的嘴哟!”
刚刚气氛才回归一些的大任家,这下被牛春芹的哭闹声又拉回了郁闷的深渊。
大任奶奶气得,“大过节的,哭什么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