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怎么了?彩菁草是什么草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啊?哎,您……您别激动啊,小心您的血压!”
任莲盈这下被外婆的反应给吓着了,忙要扶老人坐到一边,可是老人托着那朵彩色小花儿就是不挪脚,激动得身子都微微发颤,还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变得很奇怪,就像是看到什么……奇迹?!
这个变异的黄蒿草的出现,难道跟莲露有关?可是之前她也给山茶花施了点儿,也没变异成这样儿啊!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任奶奶激动之后,忙又摘下一朵花,掐了一截茎杆儿,捻、嗅、偿、听,这是他们种药、识药、制药的几道最重要的基本辨药手法,就和中药学里的“望、闻、问、切”一样,都有其特有的作用,以及内里的门道。
“是,就是彩菁草,我绝没有看错。”
“外婆?”
小任奶奶看着孙女儿不解的眼神,心中一定,这方握着姑娘的手,坐到了一边的藤椅上,缓缓道来,“这彩菁草啊,你们肯定都没见过。因为,外婆也只在十岁前,见过你曾外婆种出来过。”
任莲盈想起了曾外婆的事情,这在家族里也不是秘密。自己的外婆生世和自己有点儿像呢,也是在十岁的时候,没了母亲。而曾外公为了寻找曾外婆,也失踪不见。之后外婆由任氏族人抚养长大,与任氏关系十分亲好的顾氏结了亲,直到现在两家都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种药草,可以说是咱们任氏一族立族的本源,也是世间别家药族培育不出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任莲盈想到自己的情况,“这个……跟咱们任氏血脉,有关系?”
小任奶奶点点头,微笑着,眼底里却慢慢渗出岁月沉淀的淡淡忧伤,“是呀!这和我们任氏的血脉有关系,你知道奶奶只是一个代理族长吧?”
任莲盈点头,对于族长这个词儿,现代人早就不以为然了。而且她一直知道,外婆虽是族长,其实管的事儿还没有外公多。任氏一族的人多数醉心研究药材,这药材也不是能吃的饭,光研究不投产销售,还是会饿死人的。所以商业这一块全由顾氏一族打理,哥哥们都是学商,天南海北,全球各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句,他们任氏一族的人其实是靠着顾氏养活至今,生活无虞的。
“其实,以前是有真正的族长的。真正的族长,可以培育出这种世间罕有的药草,制出了不得的灵丹妙药。这个,现在的小孩子们只道是我们老人说胡话,做白日梦,夸张来的迷信学说,事实上……”
老人仿佛爱子般轻轻抚过那彩色的小花儿,眼底一片晶莹。
任莲盈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变种的黄蒿草,不,现在应该称它为彩菁草。她以前也觉得外婆和任家的那些曾老爷爷们,都是讲神话故事呢!可是现在,她比任何人都相信,老人们相传的那些任家的灵丹妙药,是真的曾经存在过。
“我记得我母亲,用这彩菁草做的七彩丹,服之可去皮肤瘙痒,涂在身上蚊虫不近,且效果比现在的任何驱蚊水好得多,没有任何副作用。因为香味特别,对于睡眠也有一定助益。那时候,我们都没见过有牛皮癣、白癫风这种病。”
任莲盈一听,激动了,“外婆,那么说,我现在种出这种草,也许可以治愈我身上的这种奇怪的皮肤病啦?”
小任奶奶含笑点头,“嗯,极有可能。”
“太好了,那……那现在咱们采一些,我回去做药毒分析。”任莲盈一高兴就开始在心里做制药计划了,她一拍手,“外婆,除了这种绝种过的药草,你还见过曾外婆种过哪些特别的药草呢?哦,以前我听你说,有一种什么扶灵草的,那个是干嘛用的?”
小任奶奶笑道,“哎,我也记不清了,母亲过逝太久,那也只是我十岁前的记忆。因为小时候我怕被咬,母亲特意种了这种彩菁草在家里,可以驱蚊,又很漂亮,所以我记得深刻。其他的……”
任莲盈觉得很可惜,又自我安慰,“没关系,咱先把这一种药草研究好了,哈哈!也许,以后我们顾氏药业可以新增一种宝宝驱蚊水了,一定大卖。”
小任奶奶也笑,但神色一正,道,“莲盈啊,虽然外婆不记得了,可是,咱们族里是有记录保存的。只不过,那需要真正拥有族长资格的人,才能翻阅学习。你知道吗?”
任莲盈想了想,说出,“外婆,你指的是在津城任家祠堂里,收藏着任家祖传物件儿的那个收藏室?”
每个古老的种族,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文化传承。像任氏这样横跨近千年时空的家族,自然也有这样的“圣地”。任氏的本家,近五百年来就一直定居在津城,其所建宗祠更是当地的一个重要的古物保护点。在没有对游人开放的地方,还住着任家的一些老人,他们共同看守着任家的“圣地”,那里用高精尖的现代化科技定制了一座特殊的收藏库,里面全是任家的老物件儿。每年,当地博物馆做宣传或学术交流,都会跟任家请借一些古董文物。同时,也有不少收藏界的大腕名人慕名前来交流。
不过,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是连负责收藏看管的任家老人们,都不能轻易碰触的任家秘宝。
“《净世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