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为天道 (1/2)

日落星辰，斗转星移

上官鸢一袭浅蓝色长裙渐渐缩小，一头青丝长至脚踝，她脸上稚嫩渐渐褪去，下巴愈发尖细，身形愈发消瘦，但眉间冷艳光华，美得惊人！

面若含冰，眸若星河，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目光犀利，眉如远山，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仿佛像那绽放的昙花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显得那样华贵，妩媚又清冷，颤巍巍，飘飘然，芳香飘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

眉间清冷，面庞妩媚，这，就是前世月鸢的形象！

上官鸢脑子突然一阵眩晕，脚步停下，再走时，发现不远处有一面湖泊。

她眯起眼睛，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看着水中的倒影，上官鸢只感觉有一道流光划过脑际。

她，原来已经走了五年了！

这是她前世十四岁的模样！

无边无际的荒凉，突然出现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泊，上官鸢顿了顿，直接跳入水中，湖面一阵颤动，上官鸢如鱼一般向深处潜去。

漆黑的看不见一丝光彩的水中，一道光晕闪现，上官鸢飞快向前游去，伸手触及那道光，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消失在原地。

再次睁开眼睛，眸光清冷，将周围的美景印在脑海。

这里很静，像是春光拂擦过的地方，桃花于枝头羞赧地闪烁一种温柔的殷红，一种无比的诱惑，如爱情覆盖在枝丫上，闪烁着炫目的色彩。

北望高山，那山堆积于雪野的中央。高低错落的林间，绕着低低的雪线，透着疏朗的静美。

一条长河，仿佛一条银练般将两个世界隔开，一个春，一个冬。

一道流光划过脑际，上官鸢眼睛眯起拳头紧握，月家祖籍中有记载一个上古阵法，刚刚那个荒漠和湖泊都是上古阵法无边阵法的意象，而湖泊里的那道光是阵眼，她竟然阴差阳错地出了无边阵法！

一道柔和的光将上官鸢托起，上官鸢眯眼，任由那五彩的光辉将她覆盖。

威严雄浑的男声响起，“这是领悟之力所在的空间，你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

上官鸢看着周围，那道声音仿佛是天际传来的，至少她找不到声音的源头，“那么，我要做什么？”

“你只要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何为天道？”

上官鸢细细想了想，“世界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所谓天道，即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皆有一定的规则。”

“哦？”

“天道，破碎永恒，天道无为，只为公平！”

“说得好！”这道声音在上官鸢耳边炸响，上官鸢挑眉，再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不错，不愧是……”那道声音却顿了顿，“上官鸢，闭上眼睛！”

上官鸢眨眼，不愧是什么？但她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一道更加柔和的力量涌入她的身体，上官鸢静静地吸收着这股力量。

上官鸢静坐，周身环绕着一股银白色的光辉，身形愈发浩渺，如陇上一层轻纱，似仙似神，更加的神圣不可侵犯！

将这股力量吸收后，上官鸢只感觉自己轻盈了许多，内视丹田，发现自己的吞噬丹田更加纯粹，吸收灵力的速度更加快。

这一次她的等级虽然没有实质性的飞跃，但是心境却上了一个层次，对于之后进阶是很有帮助的。

上官鸢睫毛颤了颤，如刚破茧而出的蝴蝶，漾起一抹翩跹的羽翼，眼中氤氲着一层薄雾，眼底神色更加看不真切。

那道声音再次想起，却带着一丝疲惫，“去吧，这是北海秘境的中心，外界一日，内部三年，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外界不过是过去了两日罢了，你出了这里，又会恢复到九岁孩童的模样！”

原地凭空出现一个传送阵，上官鸢看着这传送阵，点了点头，“好！”

又弯下腰，“多谢前辈指导！”

……

七彩光芒一闪而过，上官鸢已经出现在外部，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缩水，衣裙渐渐撑大，上官鸢顿了顿，这种感觉真是不大好。

此时夕阳已完全被暮色吞噬。空中绚丽的晚霞变成灰褐色，好像被什么人撕成碎片，一条条，一缕缕地占满了西边的天空。

上官鸢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抬眸看去，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一个笑意盎然，一个清冷绝情。

轩辕玄澈滚了滚喉结，嘴唇翕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上官鸢眸色淡淡，踏步向他走去。

轩辕玄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他看着上官鸢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毫发无伤，心里无疑是惊喜的，但惊喜过后就是一阵刺痛。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自然不会爱上一个小丫头，他对上官鸢这么好，最多只是因为当初某件事，如今却是对这个年纪小小，却清冷如斯的人儿莫名地感兴趣，想看透她，但却发现永远都看不透。

“回……回来啦！”

“嗯！”

上官鸢不再多说，轩辕玄澈也不问，只是上前一步将上官鸢环在怀里。

上官鸢身子僵硬了一瞬间，脸色变了变，“松手！”

轩辕玄澈细细嗅了嗅上官鸢的发丝，语气戏谑，“小野猫，本尊找了你两天两夜，给本尊抱一下，不过分吧！”

“我没有让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