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面一派死气,连个苍蝇蚊子什么的都看不见,一堆堆白骨倒是让人看了直抖眼皮子。老九问哆哆嗦嗦的手榴弹:“你方才从那个洞口里出来有没有看到什么怪象?”
手榴弹捂着头,布满惊恐的说:“不能走啊,这里面玄的荒,什么都看不清,就好像进了迷宫一样,我一进去就像是“鬼打墙”了一样,老是绕着一根珠子瞎转悠,跌跌撞撞的跑了好久,他娘的,一阵迷雾把老子带到另外一个洞口里去了!我看还是赶紧回去吧,有再多的宝贝,咱也没这个命去拿呀!”
老九呲呲牙,似乎从手榴弹的一番话里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大嘴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哧楞着半边脑袋,来回的晃悠。我看着他,就越发感到心烦。
我想起老九说的,要想出这八卦阵,还得先找到死路?说的容易,即便找到死路了,我怕进去了咱也就撂里头了,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老九看着我,说:“这八卦阵虽然恐怖,不过只要过了这道关卡,我保证能搞到好东西!连这么精绝的阵法都用上了,很明显是不想让我们通过嘛,越是危险的地方,后头往往都藏着大宝藏咧!”
大嘴在老九后头补了一句:“是啊,是啊,咱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这地方虽然危险,不过咱可是特种兵出生啊,再说我们不是还有老九这个军师嘛,怕个球!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老九也说:“你看,关键时刻还是大嘴的觉悟高,党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嘛!”
我整个人都懵了,这老九和大嘴一个唱白脸儿,一个唱红脸儿,整的一出一出的,好像趟走八卦阵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不明白,大嘴这小子啥时候和老九抿巴到一起了。
我问大嘴:“奶奶的,你小子今天怎么不胆小了?”
大嘴回了一句:“胆子小也可以练的嘛,我这叫充分发扬无产阶级革命的先进性,我们要起到带头作用嘛!”
我心想,带你妈个头!上次在部队里,教官说要给我们分配任务,你小子跑的比谁都快,还带头作用,你不装逼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九屈着身子,把耳朵贴在地面,好像在听什么。继而,他站起来,对我们说:“都过来!”
我寻思着该坐下来歇歇,商量一下怎么破了这八卦阵。谁知那老九不急不慌的从背袋里摸出几张黄符纸,饶有兴致的叠起小人儿来。手榴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是要去破阵吗?你搞一堆纸做么事哦?”
老九笑而不语,还让我们跟着一起折。我不知道老九的葫芦里又卖的啥药,只好和大嘴叠起纸人来。手榴弹本来就在气头上,干脆把那一沓纸用力一揉,揉成一个纸团儿,扔进了黑洞里。
趁着折纸人的间隙,我故意挑底,就问老九:“这八卦阵的死路有那么多,我们还不会一条一条的去试吧,咱们的小命可就这么一条,就算侥幸能挨过一岔,可也抵不住那接二连三的“催魂棍”啊!
老九这才肯说出实情:“哪能呢?要是按你说的那样做,十条命都不够我们死的!”我一听,是这么个理啊,难道说老九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说着,我们手里的纸人也都叠的差不多了。老九瞟了一眼,说:“去把手榴弹叫过来!”
手榴弹这时候正靠在一堵墙上擦枪。我说老九有吩咐,他才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老九让我们背过身去,不要回头。接着,他拿出一根长毛笔,又取出一个小碗。老九越是不让我看,我越觉的稀罕,于是我在脚上贴了一个圆镜子,虽然背对着老九,不过那头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老九把手指伸进嘴里,一皱眉,狠狠的咬了下去,很快,手指上冒出一丝血气,他把血滴到碗里,然后用长毛笔蘸着血,就在折好的纸人上画将起来,都是些七纽八拐的玩意儿,我也看不懂,和电视里面道士画的符挺像的。他对着纸人叽叽咕咕的念了一通,然后我就惊呆了!
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些纸人儿竟然都活了?站起身,低着头叫老九师傅!
老九说:“都转过来吧!”
我们回过头,手榴弹和大嘴看到地上能跳能动,生龙活虎的小人,也不禁咋舌。看来这老九是有真功夫的!
我想老九之所以让我们背过身,只是不想让我们偷了师。我暗语:“狡猾的老九!不过还是让我瞄到了!”
我问老九:“这些东西有啥用?”
老九说:“这叫引路童子,可以感知危险。我在茅山学道的时候,师傅教给我的秘法!等会儿,我让它们先从八卦阵的入口进去,一旦有危险,我可以通过这个罗盘感应到!”说着,他指了指手上的罗盘。
其实老九还被蒙在鼓里,刚刚他那一套戏法我全都看到了。我心想,老九这么一个精打细算的老油子,大概过了十几年过后,他该不会想到居然被我给哐了一回,我暗暗得意。
我故意找了个理由,说肚子痛,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就说:“老九,我去方便一下,把你的黄纸借我几张!”老九说:“地上多的是!”于是,我偷偷找了一块石头,藏在后头,手里拿着几张黄符纸。我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怎么个玄法儿!我也照着老九的样子,把手指头给咬破了,血咕咕咕的往外冒,我赶紧把事先折好的纸人拿过来,就着血乱画了一通,然后把“玛尼玛尼吽”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