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这种桂花糕不怎么好吃。”对他眨巴眨巴眼,不是很明白。
“你把之前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一遍!”龙碧升抓住他的腕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盛烟支吾着想了想,道:“我说,桂花糕……还是什么料都别加地好吃。若加了葡萄干和杏仁,反倒夺了桂花原本的香味。”这句话他说错了吗?他诧异地摸脑袋,吐了吐舌头,别是这桂花糕的配料是二哥哥最爱的吧。
“对了,原味最好!如果丧失了本来的味道,反而不好了。”龙碧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来由地大笑起来,拉着盛烟的手摇了摇,“十弟,我真要谢谢你!”
“啊,谢我什么啊?”他什么都没做啊。
“等我做出了新的合香丸,第一个送给你!”说罢龙碧升一卷风似的跑掉了,留着盛烟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摸不着头脑。
坐了半晌,他东瞅瞅西瞄瞄,赶紧掏出一块帕子把几盘糕点往里面一倒,包好了往怀里一塞,又喝了半壶百花茶,舔着嘴唇出了南偏院。
回到自己院子里时,杏儿和馨儿也刚刚午睡醒来,正要端水给他洗脸。
“咦,小主子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可是刚才出去过?”杏儿问。
盛烟抹了抹嘴角,连忙说:“噢,我午膳可能吃多了,睡得不踏实就出去转了转。”
“哦,那要不要喝点山楂茶?”馨儿笑着问。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他刚才和是喝茶喝饱了。
回到房里把糕点藏好,盛烟拿起温习了今日夫子讲过的课,偷偷掏出《普泽香谱》来看,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他拿起笔练了练字就放下来,做出一直在练字的样子。其实,眼睛一直盯着《普泽香谱》,一页页地翻过去,决心先把“焚香七要”给背熟了,再学其他。他天资不好,那総-u,n却蛭仍,总有一天能把这《普泽香谱》的上册都懂明白了,到时应该就有进霄香蘵淖矢窳税伞?/p>
杏儿在门外徘徊了几趟,都是看见盛烟在练字,当下放心下来,嘱咐馨儿看着点,自个儿拿起一包换下来的被褥,往朱栾院外走去。
一路点头哈腰地拜见了几个大丫鬟,杏儿踏进了浣衣房,弯腰挑起帘子就见严妈妈的身影,脸上立刻就堆起了笑。
“见过严妈妈,严妈妈可好?”杏儿自小嘴甜,又是一张天生的笑脸。
严妈妈轻轻点了头,唇边也扬起一抹笑,“杏儿啊,我是看着你进了这大宅的门,说来你母亲这些年身体日渐不好,怎么说也给龙家做了十几年的伙房丫头,大夫人素来爱吃她做的酱香豆腐,上月你母亲回了乡,她倒还想得慌呢。”
“是,娘亲临走时是说了的,大夫人待奴家一家恩比天高,杏儿牢牢记在心里呢。严妈妈也辛苦了,烦劳您回大夫人的话,酱香豆腐我也做得,如果大夫人想吃,您吩咐我一声就行!”杏儿的樱桃小嘴一搭,说起话来也是甜丝丝软绵绵的。
“好好,你在十少爷那儿服侍的妥当吗?”严妈妈笑得更含蓄了些。
杏儿笑着答:“自然是妥当的,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杏儿和馨儿自是不敢怠慢,定让严妈妈第一个知道的。”说完,把手里的被褥拢了拢,“倒是小主子怕冷,这厚重的被子昨儿个才肯换下。”
“哦,是吗?”她走近来看了看,把被子从里到外翻了翻,表情从冷肃转而温煦,“嗯,是旧了些,都拿去扔了换新的吧,换几床轻薄的,瞧这日头也逐渐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