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有点无语地看着展昭,刚才还在说公孙策和包拯做事找不对点,明明他也是一个找不到问题点在哪里的迟钝猫吧?
“你碰到那面镜子以后就昏了过去,起初我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睡着了,但是却发现你怎么都叫不醒。如果不是包拯拦着,公孙可能就对我下毒手了。”说起之前的情况白玉堂还是有点后怕的。
毕竟让展昭去拿那面镜子完全是他突发奇想,也没有想到结果会如何。当展昭昏睡的时候他也担忧地往坏处想过,比如展昭醒不过来会如何。只是他没敢细想,也不愿意细想。还好,展昭醒过来了,也没事。
“这么说起来的话刚开始你叫我去拿那面镜子的时候你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的吧?”展昭没好气地晲了白玉堂一眼,“还好我没事。”
白玉堂哑口无言,连忙举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的确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一个形式,不过安全什么的,应该有保证的……也许……可能,反正没事。”展昭都快被他气笑了。
“猫儿,问你个问题,他还在镜子上面吗?”白玉堂好奇地问道,毕竟昨晚在他的梦里面,整个梦境都扭曲崩塌了。
展昭呼吸一顿,心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惆怅,他偏过头看着窗外蔚蓝的天,“他消失了。”他还记得被“展昭”推离梦境的时候,“展昭”的笑容,那是一种信任和释然的感觉。
“是吗……”白玉堂也低声喃喃,心里是说不出的遗憾,他和“展昭”的交集只有几个梦境。但同时白玉堂也知足了,他没能和“展昭”交流,却知晓了展昭大半个人生,也在他的指引下见到了现在的展昭。这么想着,白玉堂深深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默默地和白玉堂对视,似乎明白白玉堂心中所想。不去思考这些后,展昭注意到了白玉堂眼底的疲倦。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只是经历这样一场对话已经疲倦成这样了,那么白玉堂就更不用说了。
展昭伸手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袖,并在白玉堂看过来的时候往旁边挪了挪,在身边留出一个人的位置,拍了拍空的位置示意他躺下。
白玉堂挑了下眉,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你确定?
展昭眨眨眼——那当然。
既然展昭确定,白玉堂也就躺在了展昭的身边,病床并不大,两个大男人平躺在上面也只能算是挤一挤。
“白玉堂,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展昭对于这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他一直都没有跟我提过那十五年里的生活,没了‘白玉堂’的生活。我很在意。”
积郁成疾……积劳成疾……“展昭”越是轻描淡写,他就越是在意。
“那十五年的生活啊……”白玉堂双手垫在脑后,思绪又飘回那几个梦,纷飞的桃花雨,飘零的竹叶……
“嗯,是什么样的?”
白玉堂侧过身体,正好对上了展昭一脸的在意。白玉堂凝视着展昭的眼睛,忍不住伸手轻触展昭的眉,“强撑着没事,用公务麻痹自己,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痛苦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