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阁格调是以黑色为主,大约因现任教主擎天是出自暗卫,习惯了暗夜的颜色,遂将这帝阙阁布置成以黑色为主的格调,但让人委实不喜欢起来,北宸雨尤其不喜欢,虽然北宸雨去帝阙阁的次数寥寥可数,但每次来都感觉甚是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她会想这整个黑压压的,倒有点像进了义庄的感觉,阴森,恐怖。
由于帝阙阁是以黑色为主的格调,即使是白天,采光也不好,两壁镶以夜明珠用以照明,
北宸雨走进帝阙阁,原以为教主只传召她一人,不曾想进入这殿,北系的一众长老都在于此,虽然北宸雨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跟众长老打过招呼后,走向了右边的第一个位置,谁让这东篱宫是靠等级说话的呢?
此时除了北宸雨与北系一众长老左边还站着暗卫一系的人,帝阙阁殿内装饰黑沉沉的一片,墙上的夜明珠又是惨白惨白的光,而高台上又坐着一人,整一身黑色行头,莫名的有一种感觉像是进了阎罗殿,甚是瘆人。
暗卫一系可能适应了黑色,但这一色调让北系一干沐浴在阳光下的人很是不适应,况且这种情形不像是问话,倒像是要询问人。
眼见人都到齐了,众人齐齐向高座上的人行礼道:“参见教主。”
高坐上的擎天,道:“免”,继而看向北宸雨关切的问道:“雨儿,前几日听闻你宿疾发作,这几日身子可好些。”
北宸雨躬身回道:“劳教主挂念,属下已经无碍。”
擎天:“嗯,如此甚好,但看着雨儿的起色到底还有些差,本座也甚是担心雨儿的身体,对了,本座前几日赐你的天奴,可用着顺?
北宸雨听到用着顺这几个字,脑门就多了条黑线,这不是不是顺的问题,这是能用不能用的问题,容寻是非一般的天奴,刚把自己一个主子穷困在暖阁五日,用的还是上古阵法,实在非一般人能比,她可不想要了,千万别告诉她又找到了,想要原物归还,连忙回答道:“前几日,南系的圣殿堂堂主花牡丹,说是看上属下的天奴,想要与属下交换,属下想着这是教主赏赐的天奴,便没有答应,加之属下日前带这天奴到慎刑殿已上档案,但经不住花堂主的软磨硬泡,加之花堂主心诚,便想成人之美,与花堂主进行交换,将天奴换给了花堂主。”
擎天:“如此那天奴雨儿并没有留,换给了圣殿堂堂主?”
北宸雨:“确实如此,属下想成人之美。”
花散里察觉高台上的冷冽视线扫了眼,虽然是不经意之间,到底也是感受到了,说到底教主到底还是有些介意这件事,而北宸雨这家伙,看着年岁不大,甚是狡猾,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很聪明的就将琉璃玉交换的这一段隐了去。
便急忙道:“启禀教主,花堂主确实将天奴换了过去,而且是以琉璃玉碎换的。”
此言一出,北系的一长老哗然,“什么,居然是琉璃玉碎,这宫居然有琉璃玉碎出现,也难为大长老和朔玉在南疆寻找的这么幸苦,没成想宫除了护法还有别的人持有这琉璃玉的碎片。”
花散里将琉璃玉碎说出就是想看一下北宸雨的动作表情,可仔细的从头打量到下来,真还没看到北宸雨有一丝慌乱的表情,莫不是姐姐提供的消息有误?
“花统领,老朽斗胆的问一句,敢问花堂主的琉璃玉碎从何而来?”北系一位长老开口问道。
花散里抬眼看了一下坐在高座上的擎天,只见对方给了她一个眼神,花散里收到了暗示,开口说道:“诸位还记得年前的云州官道吗?琉璃玉碎就是从那时候而来。
“云州官道……”北系一众长老面面相觑,讨论起来,实在是这琉璃玉关系到北系之本,事关重大。
其一个比较年长的北系长老道:“云州官道,如果老朽记得不错的话,此官道不正是护法被寻回来的地方吗,当年那里发生匪难,血洗了一片,原本就不齐的琉璃玉决,在躲避匪难时,又碎成了玉碎,倒是没什么稀奇,只是花堂主在官道上拾起玉碎,却不吱声,一持有整整年,如今为了个天奴,与我们交换,而不是主动归还,显然是有些违背宫道义,违背道义。长老说的摇头晃脑,一番下来,头头是道,叫人倒是反驳不得。
花散里眼见着抛出琉璃玉碎这几个词,没让北系长老对北宸雨起了质疑,反倒是一盆脏水泼到了花牡丹身上,质疑花牡丹没同门的道义,眼见引起了反效果,只得再度开口说道:“长老此言差异,这玉碎可是在清理现场,在一具小孩的尸体上找到的,那小孩当时的年龄跟北护法应是相仿。”
听着花散里的一席话,北系长老不乐意了,其一个脾气较为火爆的长老,开口道:“花统领,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质疑我们大长老的眼光还是有意引导我们内讧,你可知在宫忘议宫护法是要被施以分筋错骨的刑罚,且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哪怕是暗卫统领也不行。”
其他北系一系的长老见脾气火爆的长老言语过激,连忙拉着他道:“六长老,切勿冲动,同时向着高座上的人行礼道:“教主,有诏,我等莫敢不从,只是这莫须有的事情,我等不愿奉陪,只要北宸雨一日是北系的护法,我等一日便忠于北系护法。
“好一个忠心护住,偌大的东篱宫就该如此,长老和雨儿都没有错,反倒是有心人有意挑拨,来人,拟诏令,花牡丹不顾同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