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表情僵了一下,“实不相瞒,这座庄园已经找到买家了。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关于这里的一些传言……”
“嗯……鬼宅?”展昭接话。事实上,当初布莱克打电话到事务所后,展昭就已经把一些跟这座庄园有关的事情查清了。
“是。毕竟这好不容易才有人敢买下这里。如果报警,这件事的风声就很有可能走漏……但是不查清楚我们自己心里也不舒坦。所以……”
展昭听着,突然觉得白玉堂抓了抓他的手腕子,抬头正欲询问,白玉堂就低头在他耳旁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有人跟着我们。”。
展昭愣了一下,看了看白玉堂,那人却给了自己一个眼神,示意别理会。展昭脸上不动声色,但还是稍稍斜眸看了看身后——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在身后不远处的某棵树后面,的的确确是有一个黑影。展昭收回视线,不知想些什么。
三人走到主宅前,楼外明媚的阳光从宽大的门口照进,站在门口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灰尘。然而温暖的阳光并没有使整座宅邸显得明朗光明一点,反而衬得宅邸深处的阴暗。
宅邸内部毫无掩饰地散发着欧式复古风格,华丽而不庸俗。布莱克领路,带他们走上楼梯。
“骸骨现在在?”白玉堂两手插兜,问。
“因为我怕万一下雨什么的,就让几个手脚轻点的佣人把骸骨给移到屋里了。”
楼梯口正对着宅邸大门,中间有分出两条楼梯伸至二楼,三条楼梯交合的地方所对的那一面墙明显有些不对劲。
“布莱克先生,这里原来有挂什么东西吗?”展昭看出来了,这面墙中间有一大部分的墙面的颜色与旁边墙面的颜色有些许出入,应该是这里原来有挂着什么后来又拿下来造成的。
“啊?啊,”布莱克惊了一下,不太自然地干笑几声,“是,是啊,原来曾祖父有挂一幅油画的,几个星期前拿下来了。我们上去吧。”布莱克似乎很着急地走上右侧的楼梯。
展昭点点头,刚想跟上去就看见白玉堂站到墙壁跟前,凑近仔细看了看,用手指在墙上擦拭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走在阶梯上的布莱克,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展昭抖了一下,凭借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肯定又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了?”展昭凑上去问。
白玉堂绕过展昭,也走上右侧的楼梯,然后,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有趣了。”
展昭愣了一下,随即追上去,压低了声音在白玉堂耳边说,“什么情况?”
白玉堂挑了挑眉,一脸“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欠揍表情。展昭翻了个白眼,“不说就算。”说完走人。白玉堂摇头,这么傲娇可不行啊。
楼梯到了尽头就可以往左右两边分开走。外延是木制栏杆,可以清楚地看出上面精雕细琢的花式,栏杆围成了一个圈,从这边可以看见对面。
往左右两边深处走去,便是各类用途的房间。二楼主要还是由分布很均匀的的房间构成,走廊地上铺的是置地柔软的长地毯,两壁上非常格式地装饰着各种风格的画像和造型复古的挂灯。
“两位,这里走。”布莱克带他们两个到置放骸骨的房间。
打开房门,整个房间除了正中间放的一张铁桌子和上面一具带着泥土的白森森的骸骨外,再无他物。
“这房间没用?”白玉堂已经走到骸骨旁边,一边看一边问。
“额……其实这庄园已经很久没住人了。”布莱克答。
展昭也站到骸骨旁,带上随身携带的塑胶手套,开始检查骸骨。
“咦?展先生还会这个?”布莱克有些吃惊。
白玉堂呆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傻笑,“那是。我家猫儿很棒的!”
布莱克干笑,显然被白玉堂的反差给吓愣了。展昭不忘给白玉堂一个白眼——有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因为翻白眼过度而死。
“盆骨呈圆桶形,较宽,是女性。面部较窄,应该是亚洲人。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五左右,死了应该有三十年甚至更久。”展昭道。
“这样啊……布莱克先生,有想到什么人吗?”白玉堂看了布莱克一眼。
“……三十年前我才四岁。而且这里的女佣一直多是本地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人数不少。”布莱克有些为难。
“哦对,骸骨左手的桡骨和尺骨都不见了。”展昭慢慢地摘手套。
“……?”布莱克明显是听不懂。
“就是下半截没有了。”白玉堂好心地当了回翻译。
“哦对,我也看见了。是被狗之类的叼走了吗?”布莱克问。
“不,我想,尸体在被埋下去之前就是这样了。因为左手肱骨下端有被平面利器切割的痕迹,也就是说有人用什么东西把死者的下半截手臂整齐地割掉——我想狗的牙齿应该没那么整齐吧。抱歉,请问洗手间在哪?我想洗个手。”展昭问着。
布莱克的脸色煞白,愣愣地给展昭指了个方向,却没说话。
白玉堂有趣地看着布莱克一脸惊慌和恐惧的表情,摸了摸下巴,咦,挺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的新人君一枚!打滚求包养!→做了些修改
☆、第二章
展昭站在洗手盆前洗手。一边仔细地清洗每一根手指,一边抬头想看看镜子……
展昭猛地一转身,身后黑色的大理石墙壁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