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你怎么知道的?”安宁撅起嘴,颇有些不甘心,随后又啪的拍了下大腿,“差点忘了,这还是你喊我去仔细查她们的私下关系!我整整盯梢了三天才发现,查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呢!你真聪明,单是听我给你的信息就察觉到了!”
“结合线索多分析她们的行为,你不是也察觉到了吗?自信一点,积累经验很重要。”吴开乐随身的小笔记本上已经记录了这案子所有人物关系以及疑点和线索,他在最后一个死者与女助教的横杠上标记了个爱心,接着问道,“这几个死者之间真的一丁点联系都没有吗?”
安宁“唔”了一下,翻着办公桌上成堆的资料,“啊!有了!就是那个倒霉的讲师啊,他虽然是个教历史的,但是人特别温和,选过他课的学生有什么烦恼都找他谈心。三年前的死者是他朋友,三个学生也与他偶有接触,最后这个死者和他关系不错。啧,说起来到现在张副队还在怀疑他,三年前是没线索没证据,这次倒是有了可时教授的现场化验结果证明了他无罪,特别是把人带回来后最后一个死者又出现了,打脸。唉……”
“还是有嫌疑的。”
安宁精神一震问道:“怎么说?”
吴开乐换了边耳朵听电话,放下笔坐回沙发抱住靠枕,道:“最后一个死者是割腕,也就是失血过多而死。如果割的伤口深,保持出血速度,大概三十分钟内会死亡。我看过验尸报告,死者的伤口几乎纵横了半个手腕,也就是说她为了确认出血量割了有深度的一刀,还泡到放满热水的浴缸里防止伤口结痂。以她事业有成感情顺遂的情况,不太可能会对自己下狠手。水能冲刷大部分证据,也会影响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当时逮捕嫌疑人的地方离出事地点不远,这时间差有点巧妙。”
“这样啊……”安宁认真的做着记录,问他,“杀人动机呢?他完全没有杀人动机啊!”
“我只是说他有嫌疑,并没有说他就是凶手。”
安宁有些无奈,喊的名字早已换成亲昵的小名,“乐乐,你这句话一说不等于在告诉我,之前那些活儿我白干了呗。”
吴开乐轻笑,“身为警务人员要做的是合理怀疑,而不是为了破案草率定罪。”
“行啦行啦我知道!现在的突破口只剩下这个女助教了,她只知道哭哭哭!死者家属被我们烦地都不乐意配合,去一次被骂一次无能,小李还控制不住场面被一顿挠,诶,心口疼!”
“辛苦了。”
“没事儿!”安宁烦躁的开始碎碎念,“诶对了!其中两个学生死者有一门共同的大课,可其他学生说根本没见过她们交流,一个学霸坐前排一个学渣后排睡觉,说不定都没碰过面这算哪儿门子的交集?!说来说去只有那个讲师有嫌疑!你看这次那个女助教要跳楼也是他先发现的!我都快被张副队说服了!”
“说不定是真倒霉。”
安宁笑着嘟囔了一句,“也对,指不定是用运气来换那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