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完了?”炎祈又不傻,和个魔修耍嘴皮子,能动手他就不动嘴。
那魔修要拖延时间,炎祈的大招也需要酝酿嘛,不然他会听人说那么多废话?真要比讲道理洗脑,炎祈好歹当过几十年首领,不会输给别人,他可以说道修不会竭泽而渔,而无论品性如何,做人要有底限,还可以说杀人者人恒杀之……
但是没必要,炎祈心志坚定,不会被轻易蛊惑。不弃剑已经饮过好些魔修的血了,企图乱他心神的,更不止面前一个。
随手裹了裹伤,名单上剩下的名字只剩下两个。炎祈的剑一在不断的生死之战中得以完善,而剑二也有了头绪。不知旁人的剑如何,炎祈的剑,注定要在血与火中成长。
各种各样的敌手,都是他的磨剑石。
炎祈感到可惜的是,他再未遇见过可以把他逼到绝处的人。像是钱守那样专门研制出对付妖修的法宝的人,到底是少见的,炎祈却始终记得那回差点被控制的屈辱,一日不曾停过对神识的磨练,那团小火焰,已经可以变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狼了。
月色沁凉,炎祈行走在枯枝残叶上,踩踏间发出咯吱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清晰地衬出一份孤单之感。然后,他打了个喷嚏。
嗯,楚南泽想徒弟了。
主要是徒弟锲而不舍地回回入梦,不想不行。不知为何他梦里居然看见尚且年幼的徒弟,比拜师时还瘦小,和一只老虎搏斗,弄得一身的伤,却露出开心的浅笑。
难道是预示着徒弟受伤了?楚南泽默默地拎着寒霄剑去猎了一头云门虎,留着徒弟回来吃烤虎肉。
而到了第二日,楚南泽往天河峰去了,“我要算一卦。”
清毓眯着眼,懒洋洋道:“师弟信我?”
楚南泽直言:“这回又不是解梦,我请你给我徒弟算个吉凶。”
“解梦……哼,解梦我也能行。”清毓嘴上抱怨,却不会吝惜于帮着算上一卦,只是算个吉凶,连龟甲都用不上。
掐指算一算,清毓心里有谱了,慢吞吞喝完茶,才笑道:“无事,吉卦。”
小有波折,归来是肯定能平安归来的。而会受点小伤这种事,就不同徒弟控讲了,回来的时候伤肯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