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颜瞑带上宫珏和府里的隐卫,直接往城外的皇陵赶去。
不用想也知道,这次绑架以烟的人,一定是上一次和啊澈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但是至于他们为什么一直总要和他们父子作对,将他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颜瞑实在想不清!
后半夜的山路静悄悄的,除了夜行动物发出的声音外,就只剩下一阵紧似一阵的马蹄声。
“瞑儿,待会儿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当先要做的就是抱住以烟的人身安全,不能让她再出事了。”
以烟曾为了救颜瞑受重伤的事,颜瞑和他提过。无论是死士还是儿媳,宫珏觉得,再也不能让任何人因为他犯下的错而出事。
颜瞑没有回答,他早己知道那个人抓以烟,又让他带宫珏来交换是为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两个人各自骑着马,宫珏的声音,已经有些急了。
他也是为了他们好,颜瞑没办法之下,只能道:“您不要多想,我自有决定。”
到了皇陵,除了那一处处黑暗中泛着微弱光线的墓碑,等候他们的之后寒鸦在夜里凄厉的叫声。
全部人下了马,将马全部停在皇陵门口,跟着颜瞑走了进去。
“出来吧,我人都带来了,你也不用躲了。”颜瞑对着黑暗的空气说。
果然在他的话结束不久之后,墓园深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颜瞑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那里。
“人呢?”颜瞑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男子问。lt;gt;
“你的人呢?”男人高大壮硕的身材,将他背后的一切都挡住了。
颜瞑挑眉,正欲说什么,却见身边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宫珏已经站在了他的前面,“元端,果然是你。”
那人闻言,也笑了,“我是该叫你姑父呢?还是该叫你少主?”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显示,这两个人原本就是认识的。只是,为什么大王说宫珏是他的姑父,那岂不是大王就是自己的表哥?
可是现在的颜瞑,没有心思去想大王和自己的关系,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以烟是否是安全的,“我的妻子呢?”颜瞑问。
元端笑了,黑夜中特别的瘆人,“放心吧,我不会伤及无辜的,抓了那个丫头,为的也是将你们给逼出来。”
不会伤及无辜?颜瞑笑,那个被他们乱刀砍死的侍女,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要看到我的妻子。”颜瞑坚决表示。
元端双手一拍,附近一颗树上,忽然掉下一个人,悬在半空不断地摇晃着。正是一身大红色喜服,被他们半夜撸来的以烟。
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这么吊着,以烟不但没有动,反而耷拉着脑袋,令人看了揪心又担心!
“烟儿,我的烟儿。”颜瞑看到人了,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过去。
可他的脚还没有迈,就被宫珏抓回来了,低声道:“瞑儿听话,不可轻举妄动,你看……”
顺着宫珏指的方向,颜瞑这才看清了,吊着以烟的那颗树下,站着两个拿着大砍刀的人。lt;gt;
“走啊,怎么不走了?怕了吗?”元端狞笑着,看着颜瞑父子,“今天,我就要为我元家五十二口人报仇。”说着,元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不是说过,此生非啊澈不娶吗?今天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儿?”
刚刚他听清楚了,颜瞑看到以烟的时候,嘴里说的是“我的烟儿。”
呵呵,那啊澈呢?他又将啊澈直身于何地了?那个小家伙,现在到底被他藏在了哪里?
“啊澈都和我说清楚了,她只要你,让我放了她,到头来你却来问我?”颜瞑心中有气,加上这个人三番两次的,总要对自己和家人下手,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了软刀。
元端却好像没有听清他的话一样,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颜瞑指着被吊在树上的以烟,“将她放了,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要牵涉到女人的身上。”
这会儿元端好像才从颜瞑的话中清醒似的,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啊澈早就走了?”
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小家伙的踪迹?
颜瞑现在可不想管人家的事,俊秀的眉皱着,一直看着突然惊慌失措的元端。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他才勉强的冷静下来,“想要换人,我说过了,那宫珏的命来换。”
宫珏一直站在颜瞑的身边,见元端主动提起自己的名字,终于笑了,“元端,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关你什么事?今天我是来和你算总数的。加上我姑姑的命,一共五十三口人,你吃我五十三刀,一条人命一刀,很划算了,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五十三刀,就算是钟若寻和楠竹在这里,恐怕也回天乏力,颜瞑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你想得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的亲人。lt;gt;”
亲人?孩子还当他是他的亲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元端听了颜瞑的话也不生气,笑着对那边等候在树下爱的那个下属,比了一个砍的姿势后,那两个人立即举起手里的长刀,对着以烟耷拉着的脑袋,挥舞着就要砍下。
“住手。”颜瞑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你不可以伤害她。”
“两个人,你总要舍弃一个吧,不然我又何必辛苦地将她撸到这里来呢?”元端笑着说,那意思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