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七名死者不管年龄大小,什么装扮,穿的都是一件as长袖,只是都打了马赛克,从电视上看不出来。”
尤怜好奇地问:“这件衣服有什么独特的吗?是凶手给他们穿上的,还是因为他们穿上了这件衣服,所以才会遭到凶杀?”
“这点无法判断,根据我们的经验来看,06年的时候就有一起专挑及腰长发下手的凶犯,同年还有一起会在杀人之后在少女身上刻下自己名字的凶犯,前后的可能性各参一半。不过需要注意,刘亦翔并没有穿as长袖,”李付知也往尸体上看了一眼,“这点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不知道是不是成立并非是穿了as长袖才吸引了凶手的说法。如果成立了,问题在于前者,凶手行凶之后为什么没有给他穿上as长袖?”
“难道……是行凶时即将被发现,匆忙之下忘了?”尤怜官看向靠在一堆尸柜上的孙悦,孙悦对他摊摊手,说:“发现刘亦翔尸体的时候四周很安静,他身上的衣服整齐,没有准备换下来的打算,而且根据推断他是在晚上十二点左右就已经死亡,距离发现尸体的时候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凶手要给他换衣服的话完全有时间。但是显然,凶手并不打算给他颁发统一服装。”
闻言,尤怜官又看回尸体上,微微蹙眉。
乔青缓缓收回了刚才被甩开的手,已经静静地注视了他半天,看着他拒绝自己的好意,冷静又沉着地面对一具死相凄惨的尸体,有套路的发问,一句一字都在点上。
怜官,真的不一样了……他有些惆怅。
埋下了心底被甩手的失望,他慢慢走到怜官身边,在怜官不经意地僵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找着蛛丝马迹之后,和他错开一点距离,竭力把思绪定在案子上,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模仿作案?”
“你们来看。”李付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和他们凑到一起,伸手撩开了刘亦翔额前的刘海,露出一片青灰色皮肤上,一个明显用刀刻出来的痕迹,很是突兀。
两人顿时仔细看起这刚才被遮挡的痕迹。
那痕迹看似凌乱,可看久了就发现它整齐又有规律,形状很是奇特,似象非鹰,又有点像人的轮廓,四周有类似阵法的繁复圆环包围,像是个印章,深深陷在皮肤上,带着干枯的血迹,明显是在人死亡之前就硬生生刻上的。
“如果没有这个痕迹,刘亦翔的死确实很容易被猜测为模仿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