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汇合的地方,沈羲和与慕容浅等的也有些着急,慎怕出了何事,但闻马蹄声才从马车上下来。
“哥哥。”
沈英看了她一眼,无意瞧见慕容浅“羲和,你去唐国已是胡闹,怎可带着浅儿?”
“殿下,不怪羲和,是浅儿要去的,我也很想看看那个画师。”慕容浅解释道,其实,沈羲和已经将云长青的事情告诉了她,只是她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之理,故而不再强求,只望去看看云长青到底是什么模样,能让沈英那般认真的去对待,不惜得罪主君。
沈羲和搂着沈英的手臂撒娇的说道“慕容姐姐在一起不是很好嘛!至少,有个人可以陪我说话啊!”
人已来了,带去也无访,恰好让其打断念头,也就允下。
司命夏深夜匆匆与徐闻入宫求见云长凌,那云长凌本要睡下,听闻是司命夏,想事情可能与云长青有关便与谢酒交代了几句去了偏殿。
谢酒传来素瑾,问道“司命夏是何人?竟让君上如此在乎。”
“回娘娘,司命夏曾是周御医之徒,后来不知为何离开皇宫。”素瑾一五一十的说道。
谢酒没有问话,伸手取下紫色耳环,对着镜子思索,犹豫了一番还是支开素瑾去偏殿一趟。
偏殿仅有云长凌与唐林、司命夏、徐闻四人,那司命夏满脸喜悦的说道“恭喜君上。”
那云长凌被突如其来的道贺震得一惊“朕有何可喜的?”
“回君上,您让臣寻找医治秦王殿下心病之术,臣已然寻到。”
“当真!”云长凌惊喜的站起,那唐林也喜上眉梢,要知云长凌为治云长青那病花费了多少心思,也为不让他忧心一直任着他自在,当初听闻幽冥昙花可以救治时,便没抱多大希望,如今,司命夏终是寻了医治之术,如何能不惊喜?
“此术已有成功之列,且臣与徐总管亲自做过,也成了。”
徐闻道“司命大夫确实求得医治之术,但是…”
本在希望之巅的云长凌一闻徐闻话锋转过,有些忐忑的问“但是什么?”
那司命夏眼中的喜色也淡了许多,缓缓才道“换心之术需同脉,否不可医治。”
一盆水从云长凌头上倒下,刚闻医治之术,转身又说需一命换一命。他如何不从高颠跌落下去?
徐闻道“主君不必失意,秦王不会怪任何人。”
在里面偷听的谢酒嘴角扬起,暗道:云长青,连老天也不帮你,迟早都要死的。真不知你来这个世上有何用?
转身回去,这一次,她手中又握有云长青的秘密,看他如何还能与沈英在一起。
这边沉默许久的云长凌坚定的说道“朕与他换心。”
“君上。”唐林大惊。
那徐闻与司命夏皆齐齐跪下,司命夏劝道“主君乃一国之主,要治理天下。君上三思。”
“君上,若是秦王知晓,断不会接受,您让秦王余生怎安?”徐闻道。
云长凌苦笑,一丝丝苦涩钻出眼眸将那点希望殆尽,他是一国之主,但也是云长青的二哥,他最依赖的人,既然得到医治之术,怎可置若罔闻?“朕是他皇兄,他的命本就该由朕来救。”云长风、云长益、云长浩他们肯换一颗残心吗?除了他,谁还能疼他疼的可以把心交出来?
“君上.”唐林欲言又止下,摇头叹气。
“司命夏,换心之后,朕还有多少日子?”
司命夏道“最多十年。”
“十年,好,就十年。”
事情敲定后,这一夜云长凌一夜没有合眼,都在想着念着云长青。
朝堂。
“前几日传来消息,武国比尔虬战败,霍云王一统比尔虬与霍云,更名天霍国。”李翰廉道。
云长凌微惊,道“朕听闻比尔王仁治天下,是位难得仁君,武国怎任之败落没有伸手一把?”
李翰廉道“比尔王曾派特使前去武国请求支援,后无果而去,我朝驻比尔特使许敬说是武国主君不插六洲纷争,故而任之败落亡国。”
云长凌点头,看向栎阳,问道“栎丞相如何看武国主君此举?”
栎阳起身上前跪道“回君上,臣认为各洲部落无论是政事、或是军务,作为旁者理当不干预。何况比尔虬亡国实乃是自食恶果,武国主君未派军马援助,实则是不想与霍云王为敌。霍云王才能出众,若是被逼绝路投我唐国,那武国将又立一劲敌。”
对诸葛行的亡国云长凌也有些惋惜,但想想栎阳所言也不觉那么惋惜了,反而笑道“我唐国与武国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我洲十二,武洲六落,可武洲六落便有纪宣公子扶、霍云诸葛高、柴河北宫刍议三大能者,而我洲十二,能者五指都数不过,那蒂尔热也兵败投崖而死。”说起来还觉得有些可笑。
下面的云长风暗地嘲笑了一把,道“武国能者辈出,军事宏伟,便是那扬名的沈将军沈英也乃一英雄也。想我国能者屈指可数,不妨将武国能者引进,如此调和岂不更好?”
云长风一言惹得几人私下议论,满脸胡须的楚川说道“老臣看中柴河北宫刍议,可令我过公主联姻。而那沈将军,秦王一向与他关系甚好,若是让秦王出面,再赐几个女人,也能将其留住。”
云长风笑道“楚将军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与柴河联,姻还得需与武国商议方可行,而那沈将军,让秦王出面,怎么这么奇怪呢?”
那素日与云长青对立的褚怀靖满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