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我……我……没死……他也不能死……”哭得一抽一抽的声音,虽然嘶哑变音,但是还是听得出来,那是小七——就在离他不远的另一张床上。
“五少……五少……他不能有事……呜呜呜……师父……你救救他……呜呜呜……”小七越嚎越大声。
“闭嘴!我在为你接骨,万一接错了,就麻烦了!”曹师傅威胁道。
大概接骨过程十分剧痛,小七惨叫一声,惨叫喊出来就变成了哀嚎:“五少!!五少!!你不能有事!!”
卿五处在现实和梦幻的挣扎中,一方面梦中的榴莲火锅一点点地崩溃消散,一方面催命般的哭号让他越发心绪不宁,终于还是小七的狼嚎占了上风,卿五眼皮动了动,终于艰难地使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
随即,眼前的人物渐渐清晰。
“君儿!你醒了么?”坐在他床边的男子大喜过望,卿五眼睛渐渐睁大,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自己!!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只是更加沧桑成熟,而且头发都白了。
这人……明显就是……
沧溟舒云!!!
那个让无数人为之废寝忘食寻找的神秘之人!他的亲生父亲!!
卿五见到此人,顿时感到胸中一口闷气,这股闷气何来,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对儿子不管不问自己几十年、把亲生儿子当做利用工具的父亲的怨恨吧,他竟然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点灯!为什么这么黑!”
一句话,顿时让在场所有人石化。
半晌之后,小七的哀号打破了寂静:“五少——五少的眼睛……呜哇哇哇哇哇!!!!师父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们!!!呜哇哇哇哇哇哇!!!”
啪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