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恍惚中,年莫记得有人一直在照顾他,现下已经明白了大半,于是开口说:“谢谢。”他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像被砂纸刮过,已经完全沙哑了。
“先别说话,”柯明远拉开他睡衣的领口,伸手把体温计放了进去,拿出来后看了眼数字,“还有点烧。”
年莫只觉得浑身都疼,头疼,喉咙疼,四肢也酸疼。最近他生活过得跌宕起伏,精神早已超过负荷,如今身体也使不上劲,只能稍稍点了点头,就没有余力再做什么。
柯明远见他想坐着,就帮忙把被子拉上来裹好,然后问:“你饿不饿?”
年莫疲倦地摇头。他这几天一方面忙着办外婆的后事,另一方面也实在没有胃口,根本没怎么吃饭,但现在病着,倒也感觉不到饿。他无精打采地缩在被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好像看着近处,又像望向远方。
柯明远看他这身心俱疲的状态,完全找不到平日的神采。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劝慰道:“别灰心。”
年莫扯了扯嘴角,就没有别的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