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明心里直犯嘀咕,他这会人会去哪儿呢?
薛安民此时正在张成刚的办公室挨批评,为了不受到打扰,他将手机电池取了下来。
“你在离婚前就已经跟别的女人有关系?”
薛安民低着头,算是作答。
“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竟然让我一直蒙在鼓里。”
“我担心你不会同意我离婚的。”
“这下子好了,部里都干预了。既然有了这样的事,为什么还不小心呢?还被人捸了个正着?”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想着都没事了。”
“本来这件事就已经满城风雨了,现在还影响到了我这里。你要知道,你是处级领导干部,影响面有多大?上面责令我一定要严肃处理,我不能再这样包庇你了。我看不行的话,就调离那个单位吧?”
“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离开局大院,薛安民心里着实不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长时间了,赵玲的母亲为什么还不肯罢休呢?再怎么着,孩子都是她唯一的外孙啊?整倒了自己,于她又有什么好呢?
带着满腹的怨气,薛安民让司机将车开到丈母所在的单位,中午休息时间,他们应该都在。
开门的是赵玲:“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奇怪地望着他。
赵玲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薛安民突然造访,感到意外:“不会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吧?”
薛安民往沙发上一坐,叫了声:‘妈。”赵玲的母亲立即反驳:“别叫我妈,我可不是你妈。”她表情严肃。
“再怎么着我儿子还是你老人家唯一的外孙子,妈,我和无赵玲已经离婚这些日子了,你怎么还不肯放手呢?”
赵玲的母亲愣了一下:“你这什么意思,自从你们办了手续,我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
薛安民挠了一下脑袋:“可是,有人把我告到部里去了,就在刚刚,我还被局长恨恨地批评了半天。”
赵玲的母亲脸色一变:“我就说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儿个你竟然会上门来,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薛安民忙陪笑脸:“是我错怪你们了,肯定是某些心怀鬼胎的人在给我落井下石。”
“孩子怎么样?”赵玲关心自己的儿子。
自从办了离婚手续,薛安民就从赵玲的母亲那里将儿子接走,送到一所贵族学校地住校。
“孩子好着哩,等星期天有时间的话,我让他回来看你们。”
薛安民对赵玲的母亲是了解,她一向是明人不做事暗事。她说没做,就肯定不是了。
从赵家出来,薛安民将手机电池装好。
在返回单位的路上,李玥明就把电话打了过来:“薛总,你到哪里去了,一直打电话都不在服务区,你不会有事吧?”
薛安民笑着说:“妹子,只有你还在关心好,老哥没事,等会就回来了。”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薛安民闭目养神,究竟是谁想在害自己,非要把一池清水搅混呢?他逐个将单位的人梳理了一遍,感觉自己一直都对他们不错,他总是尽力给领导班子的所有人最宽容的权力。
打开办公室的门,李玥明已经替他收拾好了办公桌,还为他泡了一杯茶。薛安民想到自己马上就离开这个单位,离开这间办公室,鼻子有些发酸。这恐怕就叫劫难吧?有人说一个人的一生不能太顺利,太顺利的话就会出事。果不然,自己一直为之奋斗的这份家业,很快就要拱手于人了。舍不得是难免的,也正是这人单位成全他,成就了他。
他给办公室打电话:“小李,你来一下。”
李玥明进了薛安民的办公室,劝他:“这件事没什么了不起,你不要在意啊?”
薛安民愣了一下:“什么事?在意什么?”
“瞒了别人,这件事你还瞒我,整个办公楼上的人都知道,你被告到部里去了?”
“这可就怪了,我刚从局长那里得到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竟然满楼上的人都知道了。”
“你是说,除了你这个当事人,没别的人知道了?”
“当然,张局长知道。怎么,他打电话给你了?”
李玥明愣了一下:“没有啊,我好久都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看来,有人是在急着盼我让会呢。”他沉思着说。李玥明问他:“局长怎么说?”
“盼着我让位的这个人得逞了。我要被调离。”
“是你主动要求的?”
“小李,现在我处在风口浪尖上,估计这两天局政治部会召开会议,我调离的文件很快就会到。”
“一朝君子一朝臣,估计你调走了,我这个主任也干不成了。”
“那不一定,你人缘一向很好。”薛安民苦笑着:“下班了,你赶紧去接孩子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话音未落,孙科走了进来,往薛安民对面的沙发上一坐:“薛总,审计部要来审计,有些事情我得向你汇报。”
他看了一眼李玥明:“小李,刚好,你也在这,怎么招待他们你把我的意思向薛总说一下吧?”
李玥明说;‘好。我已经在全市最好的酒店定了最好的房间的。”
薛安民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情,按孙总的意见办理就行了,不必要再向我汇报,”
孙科见他下了逐客令,站起身:“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晚上十点,薛安民打来电话:“小李,孩子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