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明将弟弟明辉写的信拿给父亲看,父亲沉默了一下说:“这样吧,还是我和你妈带着孩子去看他,你是嫁出去的人了,不能什么事都让你出面。”
李玥明说:“也行,你和我妈也该去看看他,这一晃好几年过去了,看一看心里也舒坦些,不过,若问起王云的事情,你们记住可千万不能说实话,就和给孩子们说的一个样,说她去新加坡定居了。”
“可是,他肯定会问,刚结婚时间不长怎么就去了国外?我又如何回答?”
李玥明笑笑:“爸,这还不简单,你就说现在流行出国,何家有的是钱,就送他们夫妻去新加坡发展。”
父亲点头答应:“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就这么说吧。”李玥明将同样的话又交代了母亲,说探监的时候,必须口径一致,不能各说各的,引起事端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母亲说:“我知道轻重,这点你就放心吧。”
李玥明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去一趟,探监后再回安城过春节。可是父母亲却不愿意在安城过春节,说在安城呆了半年时间,日子过得实在无味,出了房门,满世界都是陌生人,找不到一张熟面孔,感觉好象出了国一般。大虎和麦草也愿意回渭高过年,李玥明只好答应他们回渭高过春节。她给陈涛打电话,让他抽空送父母孩子回渭高。陈涛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到小区,李玥明在超市里买好了年货给他们带上,装了满满一后备厢。
李玥明又给王安康打电话,让他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坐陈涛的车回来。王安康情绪不高,说守着那么大一个宝贝心里踏实,不如我就在渭高呆着得了。李玥明说这可不行,你要是实在揪心不下的话,干脆就将那个宝贝带过来,反正终究都是要带来的。
王安康不乐意,说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动,万一摔着了或是碰着了怎么办?李玥明说你也不必将它看得太重,从渭高到安城这一百里地你都担心,到时候要拿去拍卖你就不担心了?王安康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还是带着它吧,不然心里也不得安生。
王安康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李玥明知他必然是不想白天到安城,故意磨时间,才晚上到家。王安康承认确实是那样,一直强调自己还不想在安城过春节。李玥明笑着说:“你不至于为了这个东西,连孝心都不尽了?”
“那得看那头重了,我们的这个宝贝这么值钱,自然是以它为重点。”方语间埋怨李玥明对家里的事情不关心,说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都能替别人处理了文物,到咱们自己跟前就这样不给力。李玥明生气地说你要是给力干脆你去处理得了,你现在白天都不敢出门,还有理说我。
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天晚上就是背对背。李玥明看他心理压力大,又气又恨,一时也无可奈何。
李玥明又专门给高大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来安城,高大海说一时半会来不了,他现在是准爸爸了,什么事也比不得这件事重要,要是你着急的话就让你朋友把东西带过来。
李玥明把高大海的话告诉王安康,王安康坚决不同意,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他只认识了几天,对他了解多少,这么大一件宝贝就直接投奔他去,万一是皮包公司或是骗子怎么办?
左右为难之际,王安康说:“要不你还是去文物局找何专家?”
“这可不行,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总不能说这个青花瓷是我们从张笑天那里买来的?我们有那个实力吗?”
王安康想想说:“也是,没想到得了这东西,竟然高兴不起来,还天天做恶梦,感觉精神都快崩溃了。”他寻思了一会,说:“不如,你找何小光帮忙。不是说他一直以来都是黑白两道通吃,能量大的很?”
“他?这会也烦燥着哩,娶了个小他近二十岁的媳妇,还没有滋润几天,就感觉到压力了。”
王安康说:“他可真是疯了,找小的也不能小那么多?他以为他是谁?找那么年轻的媳妇,他能受得了吗?”
“我也不清楚,只是新婚的第二天,他就抱怨说可能是选择错了。”
“他都是经历了风雨的人,怎么能这么不慎重?一时鬼迷心窍,就上了人家的床,去不离手了吧?”
李玥明笑笑:”人常说男人都是这样,喜欢年轻的,我就不明白了,哪一个人不都有老的时候,难道还青春永驻?我曾劝过他,可是他不听。“
”父子都是一样的货色,估计都没有好下场。“
”你可不能这样说,说到底,何小光还是对我不错的,没有他的提携,我怎么会有今天?只是他在婚姻这件事情上,的确不怎么明智。他一向做事比较缜密,在这件事情上却又犯糊涂。“
“新媳妇是做什么的?”
”师范学院的教师,出过国,典型的高知。“
”难怪,何小光肯定是被人使了计了,他都不想一想自己多大年纪了,还玩起了小的。“
李玥明叹息一声:“所以,在这个时候你还会想到他,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给你说吧,这个青花瓷只能在省外处理,在安城绝对不能露面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有那么严重吗?”
”要让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这件事,就无人知晓了?就为了你这件事,我一直都不敢得罪了何专家,生怕有一天万一张笑天的儿子张长庆从他那里知道了,追问青花瓷的下落,我一直都在想办法,还找借口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