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季如峰武功最高,当然轻功也是最快的,而章臣和小雨两人相当,只听季如峰道:“你们两个太慢了,只怕以这样的速度明日辰时赶不到汴京了。”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在那酒肆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小雨道。
季如峰道:“这样吧,我带着章臣先去汴京贡院,小雨你反正没有急事,随后我们再聚。”
“好的,我随后就到。”小雨道。
章臣也觉得只能这样,便随着他先去。只见季如峰把住自己,唰得展开轻功,一下便飞出很远,将小雨姑娘远远落在后面,朝汴京疾奔而去。
只见天色渐亮,而汴京城也越行越近,入了景隆门了之后便直奔贡院。此时路上已见不着一个书生装扮的举子,心道,这辰时将至,想必那些考生都已早早等候在考场了,若不及时赶到,只怕这殿试名额便作废了。
很快,贡院便出现在不远处,这时只见那门口有两位身影婀娜的女子,一个身穿白色长裳,另一位则一身嫩黄色绸缎华服。竟是王允和那柳映寒,章臣满脸诧异。随后目光停留在王允身上,如何也挪不开,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王允也是这般,两人相视了片刻,惊喜到无言以对。
“章公子,你还不快进去,时间要过了。”柳映寒笑着提醒到。
“是啊,快进去呗,有话回头再说。好不容易赶上了,多亏了我这绝世轻功,嘿嘿。”季如峰道。
章臣见王允平安无事,眼下赴试要紧,已经无暇叙旧了,便道:“王姑娘,在下先入院考试,你们找处落脚,我们随后再续,”王允笑着点头,看着章臣转身入院。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大笑,众人一看,只见两个江湖剑客,一老一少,便是那仇雁南父子二人。只听仇雁南道:“王姑娘,别来无恙啊!”而他们后方不远处又出现三人,便是那江南三杰。在这关键时刻,接连出现两波恶人,那江南三杰自当无需顾虑,完全不是季如峰的对手。可是这仇雁南父子,之前没交过手,吉凶难料,章臣刚要入院内,却看到如此变故,又掉转回头。王允见章臣转身,大为不解,忙道:“章公子,你为何还不进去,时间转瞬便到了。”然后转身对仇雁南等人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仇雁南道:“王姑娘,只要你交出令尊的遗物,我们自当不会为难与你。”
章臣自从那天听了青袍老者的一席话,自当明白了两家的渊源,药王定是没跟王允提起过这些,因此她也毫不知情。便对着仇雁南道:“好几辈的事情了,现在何必拿来为难一个小姑娘,这位前辈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这话来得突然,顿时激到了仇思风,他想,那日在客栈没一掌把他打死,今天竟不知天高地厚了。喝道:“哼,不知死活的家伙。那你便是堂堂男儿,再来领教大爷一掌。”说完欺身而来,便是一计凌厉的掌势。
章臣自从练得了那青袍老者的无名秘籍,虽然称不上武林高手,但也颇有些身手,尤其对仇思风的普阳神功相克。他身体微侧,躲过掌势,跟着一掌劈出重重斩在仇思风腰间。只见他始料未及,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这下在场的人全部都惊住了,没想到章臣竟会武功,还把仇思风给打倒了。这仇思风虽然不算什么高手,但毕竟虎父无犬子,也是闯过江湖的人,竟一招被放倒。王允也是又惊又喜,不过现在迫在眉梢,忙道:“章公子,你快进去吧,时间快到了,不用担心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章臣兴奋之余,差点耽搁了大事,可是眼前情势紧迫,自己怎么能撒手离去。季大哥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毕竟寡不敌众,况且这个仇雁南深不可测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就此进去,道:“王姑娘,我没办法就这样丢下你。”话音刚落,一阵锣声响彻天际,大家都知道时辰已到,章臣已然无缘此翻殿试。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萍水相逢,不值得。”王允道,不住红了双眼。
章臣虽然惋惜,但此时已无法挽回,道:“你与在下有救命之恩,即便我章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仇思风见两人你侬我侬,加之刚才被一掌受辱,恼羞成怒,喝道:“好一对狗男女,纳命来。”说完便拔剑而来,他自认为刚才轻敌以至于被章臣羞辱,这回无论如何要挽回颜面。当年仇问天是个武学奇才,把易筋经的武功招式演化为剑术,以至于没人能够发现这套武功的出处源自少林。
章臣这几日在青袍老者给的无名秘籍上颇下了点功夫,虽然未通精髓要领,但是招式已经熟记于心。眼看仇思风飞身而起,挥剑而至,自己连忙俯身一个旋腿,足尖踢向他持剑手腕。仇思风连忙翻身,转而往下一剑劈去。章臣这回一跃而起,探手去擒他右臂。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章臣已然明白,那老者给自己的武功秘籍,的确招招都有克制仇思风的招式,因此自己虽是新手,却也不落下风。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奇,章臣竟然可以在仇思风凌厉的攻势下游刃有余。尤其是仇雁南,他见章臣的武功路数跟自己家传的普阳神功看起来颇有渊源,既有相似,可是又相克,这接连三十招内风儿丝毫讨不到半点便宜,便知道自己儿子已然输了。便道:“风儿,你退下,”说完一个飞身欺过去,一个凶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