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非誉不想再爱人了,就算是俞白也不想了。
爱是什么呢?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渴望爱,爱有什么好的,他为了爱交出全部软肋,然后被现实一根一根打碎,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爱吗?
陈非誉有时候觉得,相爱就是个悖论,是无聊的人勾勒出来的无聊玩意儿,哄骗人世间孤独的灵魂,假装还有可以依偎的温暖、可以追求的幸福,不至于使人疯掉。
陈非誉又想起俞白说的话,他答应了一个人,要和他一起上q大,他来得晚了,不知道那个人介意吗?
陈非誉埋头到方向盘里,他嘴角是在笑的,眼眶却红了。
俞白太会说好听的话了。
陈非誉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离开q大,陈非誉回到自己的住处,吃下两粒安眠药,然后才躺下。他不喜欢吃安眠药,安眠药带来的只是身体的沉睡,在很多时候,他仍觉得自己是“醒着的”。
可不吃安眠药的话,他大概能睁眼到天亮。
那天以后,陈非誉把自己的工作状态从忙碌调整到非常忙碌,恨不得把自己的每一分钟都榨干,他没有再看到俞白,却时常有一种错觉,俞白就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