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跟着瞿泽时脑袋都有点糊涂,再看人模狗关的经理在后面恭敬地站着,他就更糊涂了,等瞿泽时电话一断,他就有点明白了,小老板还是小老板。
瞿泽时电话一挂,也知道自己顶多坐半个小时就得回,他不看李长光的面子,也得看李长源的。
李长源回京开大会,跟人逞凶斗狠的累毙了一回来,还得遵从老王八注意家庭关系的意见,跟他这个所谓家里人里聊天联系感情,太他妈折磨李长源了。
李长源对他挺好的,他回头就跟张远说:“我顶多坐半个小时就回去了,你多坐会,可以打电话叫几个认识的朋友,我等会安排人带你去玩。”
他是不可能多呆了,他得回去跟李长源聊天去。
他现在在老家那边的嘴里是待业,但李长光没少给他找事,给了他不少钱和关系让他管李家的事,李长源要是用钱用人还得跟他通个个。
现在大会这关头,瞿泽时再懒散不想管事,也不可能去耽误李长源的事情。
那可是李家现在的门面。
张远是个很拎得清的,这样子做人虽然辛苦,但得到的确实也比人多。他爹就是这样从农村里走过来的,当上了大酒厂的大会计,其中艰辛岂是能与人道的。他更上一层楼,比他爸好了很多,有他爸的牺牲,他无论是环境与处境都好太多了,但这世界从来就不公平,张远非常明白,现在能踩在他头上的更是太多了,以前没出现过在他视野上的人因他的更上一层楼都出现了,阶层的垄断性让他更明白时机的不可浪费,瞿泽时的话一出口,他就点头道:“知道,知道。”
张远跟过去无异,瞿泽时之前给他电话号码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别把他的联系方式瞎给别人,张远也就听了。
至于另外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就没这么识趣了。
瞿泽时十七岁进的京,六年过去,他现在刚满二十三岁,看起来年纪还不算大,但这六年他经的事太多,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他这几年过的操蛋,他早不把自己当年轻人了,欣赏的人也就不一样了。
跟瞿泽时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有五六个,张远在其中是最不起眼的,但现在过去的人瞿泽时还愿意接触一些的也就张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