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三爷笑着捏他脸:“还说不想去,你这人就是嘴硬。这不是早想好地方了?”
叶云墨扭头,枕着胳膊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闻三爷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翻了个身,把闻三爷的头拽低,仰头吻上去。
闻三爷心旌摇荡,撬开他的嘴唇,舌头蛮横地冲进去。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叶云墨模糊地想,去吧。开弓没有回头路。
他们乘坐第二天下午的飞机飞往s市。叶云墨已经四年多没离开过,如今踏上异乡的土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出机场的时候遇着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看打扮是背包客,手里拿着地图商量行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跃跃欲试。
叶云墨看着他们,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曾经自己和小棋也是那么自由欢快,像两只肆意翱翔的鸟儿。
却在正当青春的大好年华,被禁锢于黄金打造的囚笼之中,只有华美的外表和甜蜜的叫声才是被需要的。
但只有鸟儿自己知道,他们从未丧失飞翔的本能。哪怕牢笼里的生活养尊处优,而笼外是未知的天际,是无尽的风雨。
不自由,毋宁死。
而今,笼门终于要被彻底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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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一更……弟弟要上线了,故事也即将发展到高`潮。然而冷得我都写不动了2333小天使们都到哪里去了泪除了书画展,c市还以各式园林建筑闻名。闻三爷特意提前来,就是为了能和叶云墨好好的逛上一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他们刚进了个园子,还没逛到一半,闻三爷电话就来了。
他为了陪叶云墨,工作电话已经全部转接到助理那边。而这个私人号码,只有公司里一些心腹才知道。
他接了电话,脸色微变,朝叶云墨做了个手势,转了身,边走边接。
叶云墨暼了他一眼,手里的面包一点点掰碎了,扔到池子里喂鱼。池中锦鲤成群,见了饵料,争先恐后一拥而上。
过了一会儿,闻三爷回来,略带歉意地说:“公司那边有点儿急事需要处理,我得提前回去。这次不能陪你了,下次一定补上。”
叶云墨说:“没事,我和你一起回去。”
闻三爷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你还是留下吧。好容易出来一趟,不就是为了看明天的画展?”
叶云墨有些意外,但还是说,那你留几个手下跟着我吧。我一个人在外面,你也不放心。万一我要是跑了……
闻三爷打断他的话:“小墨,我早和你说过,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用对待床伴的方式来对待你。”
那该怎么对待?
怎么对待,闻三爷也不甚清楚。但他知道,没有哪家情侣之间,会时时监督对方,禁锢对方的自由。
那不是爱人,只是件玩物。
他们对视良久。虽是深秋,但江南温润的风依旧怡人,和暖。
叶云墨先开口,说还是留两个人吧。你放心,我还不放心。这毕竟不是你的地盘,我也想玩得安心点儿。
闻三爷笑了,说那也好。只是保护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们不会干涉你,你也不用向任何人报备。
叶云墨点点头。闻三爷伸手想摸他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搭上了肩膀。
一片略显枯黄的柳叶旋了下来,正落在叶云墨衣领上。
闻三爷顺势替他摘了,又轻轻理了一下说,好好玩儿,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等你回来。
叶云墨盯着他的背影,手揣着衣兜,许久未动。他修长的身姿伫立于粉墙黛瓦的江南风物中,像一幅淡彩水墨,清雅而独立。
闻三爷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饭也来不及吃就赶回了公司,大步流星,边走边脱了外套:“到底怎么回事?”
助理急匆匆地跟着,随手接过外套,低声说:“二爷前些日子走了一批货,今天刚到,就被公家查扣了。”
闻三爷心中不快,想着这个二哥怎么又惹事,但还是满不在意地说:“扣就扣了,以前也不是没扣过,这么紧张做什么?”
心腹为难地说:“急就急在跟以前不一样……这批货里,是夹了馅儿的。”他比了个打枪的手势。
闻三爷脚步一顿,停了片刻,一脚踢翻了走廊的垃圾桶。稀里哗啦,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吭声。
闻三爷几步跨进会议室,董事会几个元老都在。闻季远也在,正缩在角落玩手机。看见他进来,朝他耸了耸肩,无奈一笑——公司里的事他刚接触,半懂不懂。这些人叽叽喳喳商量这一阵子,吵得他头都大了。
闻仲远正在那焦头烂额地打电话,见闻三爷进来,心虚地笑着起身:“老三回来啦……”
闻三爷也顾不得老幼尊卑,上前一把揪住闻仲远的领带,眯起眼冷下脸,说二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军火也敢碰?早和你说过多少次,远光如今做正当生意,别他妈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当耳旁风吗,啊?
他现在是真后悔,没把他二哥这条线彻底掐死。一方面是他大意,另一方面也是没想到,他二哥上了年纪还不知收敛,胃口反而越来越大,连军火都敢碰了。
周围的人自然是劝和,说着什么三爷别动气关上门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闻三爷这才松了手,闻仲远也借坡下驴,尴尬地理了理领带,装做满不在乎的腔调中藏着色厉内荏:“三弟你也别太过分了,我不也是想着多条路子给公司创收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