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谢含清的怒气未消,看他一哭,更是气恼,出言呵斥道,“大男人哭什么!你当你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么!”
这骂声一落,雪言哭得更是大声,但还未哭够,泪水便止在了一记巴掌之下。
啪!掌掴生生将雪言给打醒了。
“够了!男儿流血不流泪,哭哭哭,你除却哭你还会什么!”谢含清正是暴怒之中,说话也没了分寸,“肩不能挑,水不能抗,无用!上次我便训斥过你,怎料你死不悔改,继续装柔弱,你便一辈子如此装下去罢,瞧瞧若你真出了事了谁人会救你!”
雪言呐呐无声,愣怔地看着谢含清,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双色交错。谢含清未有骂错,虽言辞激烈了一些,但确实直击他的短处。
“清清……”雪言扯了扯谢含清的手,但谢含清正是气头上,将其甩开,哼了一声,继续趴在床上,不作理会。
“清清我不哭了。”一抹脸上的热泪,雪言坚强地咽下了喉头的涩意,将胸膛慢慢挺起。
“干我何事,走远些!”谢含清挥了挥手,便欲将人赶走。
雪言化作了小家伙身,低低地嗷叫了一声,但谢含清依旧板着脸赶人,他唯有受伤地跑了出去。
他走后,房内只谢含清一人独处,他沉下心来好好地寻思着整件事情。他委实不知雪言究竟想做什么,似欲害他,又似在救他。想了想,罢了,而今他重伤未愈,也无法离开这儿,不如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