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内人皆是不解,杨延顺含泪问道:“铁筝,你此话何意?”
耶律休哥冷哼一声,道:“既然没人能分的清杨六郎和任炳,那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咯。若是死的是任炳,活的是杨六郎,那他假扮成任炳,逃离世事,谁又能分得明白?”
杨延顺觉得耶律休哥所言在理,便擦去泪水,问道:“你到底是我六哥还是任大哥,请明言!”
☆、六郎现身
客栈内,任炳又叹一声,道:“哎呀,我真的是任炳任堂惠了!你看这是我儿子任金童,我不是杨六郎!你在不信去问掌柜的,我与他相熟多年,他后院还有我五百头牤牛呢!”
杨延顺见任炳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怀疑,便与任炳交谈甚久,直至夜色深邃,才放任炳回去。杨延顺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耶律休哥在一旁被背对着他侧卧,良久转过身来,见杨延顺胸前的白鱼玉配,问道:“我若猜的不错,这玉佩应该还有一半吧?”
杨延顺只得点头承认。耶律休哥一咬嘴唇,问道:“那一半在双王呼延佩显身上吧?”
杨延顺并未搭言,只是侧过身来一把抱住耶律休哥,道:“别想那么多,我人不是在你这儿嘛!”
哪知耶律休哥挣脱开来,道:“人在我这儿,心却不在,有什么用!”
杨延顺一脸无奈,解释道:“我毕竟是宋人,眼见辽军围城,宋军中还无大将,我能不担心吗?你倒是好,你师哥韩昌所向无敌,自不用担心,可佩显毕竟难担大任啊。”
耶律休哥气道:“那你去双王府找他啊,帮他上阵杀敌,帮他打退我师哥,顺便把我绑了,交给你大宋皇帝,岂不是大功一件!”
杨延顺闻言错愕道:“我岂能做出此等事来,况且我又不能表露身份,天下人只道是杨八郎死了,我才能与你这般逍遥自在,若是得知我还在世,我又怎能陪你终老呢!”
耶律休哥一听此言心中倒有些感动,表面上却是依旧假装生气,冷哼一声不理杨延顺。杨延顺则有抱住他,这次耶律休哥倒是没有反抗,二人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第二日一早,杨延顺二人起床梳洗完毕,相伴走下楼来,坐在客栈大堂吃早饭,顺便打听辽军围城的消息,好在依旧相安无事,辽军只是围城,宋军据守城门,尚无大碍。不过此时城中百姓皆是忧心忡忡,掌柜的赵有财却是整天乐呵呵的,毫不惧怕,逢人便说:“放心吧,遂州城现在有八王千岁、双王千岁还有汝南王千岁以及双天官寇准寇大人,东京的皇帝一定比咱们还急,听闻铁鞭王已经回京搬兵,此时定是已经派出救兵了!我们坐等二路元帅就行了!”
杨延顺一听也颇有道理,的确,八王千岁可是大宋朝的顶梁柱,汝南王郑昭明又是三皇子赵恒的心腹,呼延佩显则官拜双王,更是铁鞭王呼延赞的独子,加之双天官寇准,中军元帅高君保,这些都是大宋朝不可或缺的大人物,皇帝就算再糊涂,也绝不会放弃他们不管的。不过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地位之重,才会引起韩昌的步步紧逼,他定是非要攻下遂州城,活捉这些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