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若是她逃进乌铩城,恐怕我们一时难以攻破!”阿里铁牙忽在旁说道。
“放心,她进不去乌铩城的!”杨延顺说完狠狠一打快下坐马,揽月驹翻蹄亮掌,绝影千鬃,踏雪如飞,不消片刻已赶上西夜琴手下的一员副将。那员副将扭头一看,不想杨延顺大刀正砍下来,当即尸首异处,坐下战马驮着死尸跑向一旁,尸体摇晃着落下马来。
杨延顺也不作理会,掌中银面抹月刀一横,刀锋先前,双腿一夹座下马肚,揽月驹心领神会,猛然向前一窜,又一员副将被腰斩落马。揽月驹越跑越快,眨眼间又追上三人,不过杨延顺却不下杀手,眼见乌铩城已在视野之内,城上浓烟滚滚,杨延顺一勒坐下马,渐渐停了下来。
身后萧千钧、谢君飞、邦古哈三人率领骑兵也赶了上来,“杨大人,怎么不追了?”萧千钧问道。
杨延顺并未作答,而是下令道:“萧千钧,你领军从右翼包抄,切记不可追的太紧!”
“是!”萧千钧连忙答道,带军向右奔去。
“谢君飞、邦古哈,你二人领军从左翼包抄,也不可追的太紧!”杨延顺命令道。
“是!”二人领命离去。阿里铁牙不禁疑问道:“八哥,如此一来,西夜琴定然逃进乌铩城啊?”
杨延顺打马而行,毅然道:“她进不去的。此时乌铩城,已经姓楚了!”
西夜琴领着败军残将直奔乌铩城,到了城下却见城头浓烟滚滚,不见一名守军,心中便升起不祥之感。有一员副将拍马上前,向上高声喊道:“快快开门!”喊了三声却也不见有人作答,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数枝雕翎箭射来,那员副将一声哽咽,摔下战马身亡。
西夜琴心头一惊,急忙抬眼观瞧,就见自城头垛墙之后站起一排弓箭手,中央一名大将,头戴扳卷荷叶狮子盔,身披八宝大叶驼龙甲,一双豹眼,两道横眉,连鬓的虎须乍起,好似天王发怒。身边倚着一杆双钩银丝鹿筋枪,立于风雪之中,威风凛凛。疑惑之间,就听那人在城上吼道:“西夜琴,这座乌铩城姓楚啦!你还要进来吗?”
此人正是左迁护楚封关!原来西夜琴在南兜城下攻打三合玄襄阵的时候,楚封关奉杨延顺之命,率军自南兜后门溜出,奔袭乌铩国。乌铩国守将于城下御敌,却被楚封关一枪挑破咽喉,惨死马下,楚封关趁机攻占乌铩,等候西夜琴败逃。
西夜琴一听此言,倒吸冷气,哪还敢进城,急忙拨转马头,向西跑去。跑不足百步,就见面前闪出一杆红色大旗,旗下一人手执盘龙一字点钢枪,身后千余骑兵。西夜琴连忙拨马向东跑去,刚跑出几步,就见一杆红旗立现,旗下两元大将,手拿兵刃,身后又有千余骑兵。
西夜琴眼见绝路,一声怒叱,抬起绣绒刀直奔谢君飞、邦古哈二人。谢君飞、邦古哈急忙催马应战,哪知西夜琴马到近前,突然马头向左一拨,正从身边飚过,再想去追哪里还能赶得上。就在此时,西夜琴面前黑旗一闪,旗下两人立马横刀,拦住去路。
西夜琴定睛一看,不是杨八郎还会是谁。转身看时,乌铩国城门一开,楚封关领着兵马也冲了出来,东南西北四面尽皆被辽军占据。再看看自己的副将,仅余十人,不禁惨笑,道:“想不到我西夜琴,终会丧命乌铩城下。”一双美目尽显凄楚。
辽军越逼越近,就听杨八郎喊道:“琴公主,那日也在此地,我说过要以兵法降你,不知如今,你是否心服口服?”
“呵呵,杨八郎,想让我心服,你还差得远了!”西夜琴口中如此说道,心中却是早已心服,杨八郎当真的她的克星,让她又爱又恨,难以自拔。
西夜琴一声轻叹,忖道:若是死在你的刀下,也算值了。想罢催马提刀,便要做殊死搏斗。身边副将一见,连忙上前阻拦,“公主,有末将在此,怎能让您以身犯险!”话音一落,两员副将便冲到前面,一人手拿四方镔铁锏,另一人手拿打将钢鞭,直指杨八郎道:“有我等此,怎能让你冒犯公主天威!”
杨延顺一声冷哼,“公主天威?我杨八郎向来喜欢违逆天威!”说完催马提刀,却听身旁有一人道:“八哥,此阵让与义弟如何?”
杨延顺扭头一看,正是阿里铁牙,便道:“好!铁牙小心,不可轻敌!”
“八哥放心!”话音一落,阿里铁牙已打马冲出,来到近前,倒提银戟,高声道:“ 尔等还不快来送死!”
西夜琴在马上仔细观瞧,就见眼前这人俊眉朗目,高鼻梁,菱角口,两耳有轮,头戴亮银盔,身穿银装甲,座下白马如龙,掌中一杆方天画戟,不禁忖道:早听说辽国惕隐耶律休哥手下有一员大将,人称“断戟郎”!银戟不断,铁郎不败,莫非就是此人!”
再说那两员副将,一见来人气势汹汹,催马便上,一人铁锏攻上,一人钢鞭攻下,毫不留情。阿里铁牙一声冷笑,手中银戟一扫,正磕在两件兵刃上,“当、当”两声,阿里铁牙原地不动,那两员副将却是倒退几步,虎口震得发麻。再想上前,却哪想阿里铁牙已经攻来,方天画戟快如蛟龙,坚如磐石,二人兵器尽为短刃,鞭长莫及,只得处处退守,全无招架之力。
阿里铁牙一心想要在杨八郎面前显能,手中银戟尽显神威,打至十五回合,银戟破空而过,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