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仿若天生就不会笑,从小就是一副木然的模样。
从何伟成五岁起记事以来,每次见到的小狼都是一样的模样~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看着小狼被父亲摸着头表扬,何伟成小小的心里很是不满,为何我的父亲对一个外来之人会如此之好呢?明明我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呀?
从小,何伟成做什么事情都要与小狼在心底默默比较一番,尤其是有父亲在的场合,被父亲表扬的一定是小狼。
“小狼弟弟,你这又是与父亲相商了何等要事才出来啊?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有何等要事,也未曾同我说道说道过。”
何伟成隐在宽大衣服袖口里的左手,正紧握成拳头,隐隐有火焰升起,但却也并未穿透衣袖。
小狼走上前来,脸色微缓、看着眼前的何伟成似乎与从前有些许不同了,但却并不清楚这种不同究竟是来自哪里。也许这就是野兽源于骨子里、溶于血液中、与身俱来的直觉吧。
站在眼前的何伟成竟然让自己感到了危险,这甚至是小狼在面对一些一流武林高手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感触。
自小被义父从狼窝带出,义父食我衣我,教我人言、教我识字,教自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义母亦待自己极好,仿若自己的亲娘一般;虽然小狼并不知道他的亲娘是谁。
小狼自小就暗自立誓、一定要好生报答义父义母的养育之情,教导再造之恩。
虽然后来义父并未能够与婉儿义母成婚,而是娶了另外的女子,再后来就有了伟成哥哥。
虽说自己相较伟成哥哥还要大上几岁,但是自己人生的前几年,只不过是如野兽一般的活着罢了。从生而为人的时间算来,自己确实是要比伟成哥哥小些。
“看到伟成哥哥如今安然无恙,想来义父定现在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小狼冰冷的声音里对何伟成也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关心。
“让大家伙儿担心了,小狼弟弟也要自己保重才行,父亲那里平日需要小狼弟弟相助的地方可是很多啊。”
何伟成好似并未听出小狼言语里的那一丝关心,
“那小狼就不打扰伟成哥哥了。”小狼向何伟成示意后,迈步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行去。
再无与小狼说话时和善浅笑的面容,何伟成恨恨地盯着小狼渐渐变得依稀不可见、渐行渐远渐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