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澄——!”只听的“呛啷啷”一声,巨门剑出鞘,却是天璇红着眼提着剑打了上来,他的剑尖抖动,霎时间化为千万道剑影向顾念澄袭来,顾念澄抬手一拂,袖中白练如白蛇飞出,白练蜿蜒;剑气与白练相击,光影似虹,看得人眼花缭乱。天璇的剑招越来越快,剑势越来越凌厉,喘息声也越来越重,顾念澄心知他已渐渐力竭,忽的停下动作,待天璇的剑即将刺入顾念澄胸口时,右手一抬,双指一夹,竟稳稳夹住剑头,天璇的剑不能再往前刺入半分!顾念澄往左一个侧身,放开他的剑,抬左手往天璇右肩狠狠一拍,天璇被拍的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下一个送死的是谁。”顾念澄睥睨了一眼四周,冷然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莫要再造杀孽。”却是少林走出来了一个和尚。
顾念澄嗤笑一声,道:“秃驴废话忒多”
那和尚已挥掌袭来,掌风呼呼,身形转动,似有雷霆万钧之势,顾念澄只抬掌相迎,双掌相交,“抨”的一声,那僧人已被击飞出去。
“教主!”越影突然惊呼道,顾念澄抬眼一看,门口突然涌入了大批带着弓箭身着落英城徽的黑衣人。
好一招瓮中捉鳖!
“教主你快带着蹑景先走,要毒发了!走——”越影已提剑迎了上去,顾念澄看一眼地上面色紫黑的蹑景,又看了一眼抱着天枢的东方白,东方白嘴唇微动,无声的说:“走!”
顾念澄手中白练飞出,卷起地上的蹑景,足下轻点,一跃而出。
天枢看着顾念澄飞去的身影,慢慢阖上眼睛,已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落英城的护卫已经拿下越影,正要一剑刺死,只听东方白高声道:“且慢!此人是魔教教主的左右手,必知道很多魔教机密。留他一命,尚且可用!”
作者有话要说: 各门派和门派武功我都是编的...切勿较真。
真的写不来打戏.....
☆、人在江湖
你听说了吗!顾念澄在武林大会上将玉门的天枢天璇两位公子打成重伤,少林的圆觉大师尚在昏迷,百花楼的玉楼主生死不明!
不出三日,魔教教主顾念澄大闹落英城的消息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夏离巽出门配了一副药,耳边听到的就是这些。他手里拿着刚煎完的药,抬手在房门上叩了“三长两短”,听的里面一人道:“进来。”
夏离巽推门而入,顾念澄苍白着脸坐在茶桌前。
“蹑景怎么样了?”顾念澄问。
“你帮他运功祛毒的及时,喝了药调养几天就行了。”夏离巽给蹑景灌了药,道:“我买了酒,要喝一点吗?”
顾念澄点点头,推门出去,飞身跃上屋顶。
这是距离落英城三里之外的一处荒废宅子。自夏离巽听到顾念澄毒杀了唐门门主,觉得事有蹊跷,便一路打探着寻来了落英城。武林大会前夕与蹑景越影二人在城中相遇,随即隐匿了身份,暗中探查。
“你的弑魂…成了?”夏离巽问道。
顾念澄点点头。自废了武功没几日便遇到了天枢,唐门之行幸得他一路相护,在顾念澄逆行心法修炼这段时间内没有再动真气,因此弑魂才能成。
可是他刚刚捅了他一刀,这一点也不好笑,顾念澄扯扯嘴角,发现笑不出来。
“别笑了,比鬼还难看。”夏离巽扔给了顾念澄一壶酒。
顾念澄打开酒盖,仰头灌了一大口,太苦,太辣。
“我…伤了不该伤的人。”良久,顾念澄涩涩开口道。
“谁?”夏离巽好奇问道。
“一个在我被众人刀剑相向,依然执剑挡在我面前的人。”顾念澄道。
“即时如此,为何还伤他?”夏离巽问道。
顾念澄仰头大口喝了一口酒,微醺道:“他天生就是站在云端的人,受万人追捧;他待我好…….我不能让他跌在泥潭里。”
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人歪曲事实的本领极高,如若不在众人面前与他割袍断义划清界限,万人敬仰的天枢公子就会被沦为邪魔歪道。
顾念澄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即使重活了一世,他依然搞不明白很多事,依然护不住很多人,蹑景中毒,越影生死不明,天枢身受重伤…….这些都是他害得。
夏离巽闻言也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喃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冷夜吹风,纵夜酗酒的下场就是头疼欲裂,生不如死。
顾念澄醒来之时只觉得耳边在炸烟花,轰隆隆听不真切。跌跌撞撞的摸索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往头上一浇。
“这水不够洗澡的吧,需要我泼你一脸盆吗?”忽然听的一声音,顾念澄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东方白。顾念澄一愣,忙道:“越影怎么样了?”
东方白道:“命保了下来,但是苏曼文派人来押走了,我也不知道关在哪。只听说过几日要押往少林审问。”苏曼文就是现任武林盟主。
听的越影生命无碍,顾念澄微微放了下心。
半晌,犹豫开口道:“他…怎么样了?”
东方白知这个他指的是谁,白了一眼顾念澄,没好气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见顾念澄闻言不语,东方白继续道:“你还是别去了,他那个人的性格,想必是恨死你了。”
心高气傲,睚眦必报。
良久,顾念澄点点头,道:“是我食言了。”
明明答应过不会再害他,却亲手在背后捅了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