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德斯,你在这里干什么?”西里斯皱着眉看他。
阿维德斯今天出来并没有束头发,铂金色的长发柔韧而直坠,睫毛也带着浅浅的金色,淡灰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壁板上灯光的色泽,流离明灭,情感暧昧不清。从黑色大风衣敞开的领子里可以看见白底淡蓝竖纹的病号服。他并没有好好地整理仪容,强烈的生活感让他本身非常浓郁的轻幻的美感显得更为勾人一点。
詹姆笑了起来,率先拉开椅子坐下道:“夜安,天才小姐。混蛋们在外面看见了你,所以放弃了先前的游玩计划赶进来问个好。”
阿维德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好像根本不在意那个“小姐”一样,漫不经心地“——”了一声道:“混蛋们?另外两人呢?”
他说着,一边拿起杯子来小啜,手抬起到一半时,食指微微勾动。因为被无视而面色极臭的西里斯蓦地昏过去,趴倒在桌上,双目紧闭,脸上犹有愤怒和不甘交织变幻,好像是熟睡的人做了噩梦,表情也随之变换一样。
詹姆被这一下动作惊得僵直了身体,为了表示询问和善意而扑闪了两下眼睛。
阿维德斯噗地轻笑。“很可爱,主席先生。不用担心,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梦。人太多的地方不适宜进行剧烈运动,您也这么认为吧?”
詹姆这才放松下来一样点头表示赞同并续借话题:“四个人里,彼得被你吓着了,出了点小状况;卢平送他回学校。”
“嗯哼?”阿维德斯挑眉,“他昏过去了?还在害怕我给他扔到空中,掉进水里?”
詹姆耸耸肩:“比那个稍好一点,他还清醒着,不过也许他与水有缘,只是……嗯,shī_jìn了。”
话音刚落,西里斯就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四周状况时还一副大脑处理不过来的模样,怔愣了一下立刻死死地咬牙切齿道:“阿——维——德——斯——!你干了什么!”
阿维德斯摆出天真又无辜的表情,“你的朋友叫我小姐。他欺负我。”
詹姆:_(:з」∠)_
西里斯:“f!那你也应该折腾他!让我闭上眼睛看到自己滚来滚去很有意思吗?!”
阿维德斯:“有意思呀……更何况他是你的朋友。”
西里斯按捺住拍案而起的冲动,“阿维德斯!”
詹姆看情况不对连忙插嘴:“那个抱歉,我只是开玩笑地叫一声小姐——”
阿维德斯眸间染着笑意却摆出委委屈屈的神色,“西里斯,你的朋友叫我小姐,而且开我玩笑。”
西里斯一巴掌把怒气按到詹姆头上并气势磅礴地把他的头拍到桌上,“闭嘴!都是你的错!”
詹姆斯的脸在桌上被摁得平扁变形但仍然迅捷有力地反手把西里斯的头拍到桌上自己耀武扬威的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道:“老子在帮你好吗我靠!”他转向阿维德斯,立刻换上学生会主席式温和笑容:“我真的没有开你玩笑,请相信我……”
阿维德斯:“西里斯他真的叫我小姐……他没有开玩笑,他真心实意地叫我是个小姐……”
西里斯烦躁地扒开詹姆的手抬起头来顶着一张臭脸:“你能正常点儿说话吗阿维德斯!你这长得比女人都好看头发比女人都长做个演讲上个报纸都骚气四溢叫你小姐都很客气了好吗!”
阿维德斯用手托着脸侧,闻言唇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微妙弧度,“哦谢谢夸奖。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还是正常地表达我的观点吧:我的头发虽然比较长但是它一天所耗的能量已经足够你的大脑高速运转二十年了——只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