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起初还有些不太清醒,瞧着敬文帝出一小会儿神,发觉自己身在龙榻之上。一惊就要起身,被角才揭开,猛然又缩回去了。
被下的身子光溜溜的,竟是不着寸缕。秦疏羞惭,却也慢慢记起之前的事,这衣服分明是自己脱去的。他当时不知那来的勇气,此刻想起来,那举动是何等的寡鲜廉耻。
他在被下悄悄蜷起身子,发觉腿间冷凉一片,忍不住伸手一摸,却是一手湿腻。破军身子一僵,脸上乍青乍白,一时作不得声。
敬文帝神色闪烁,也不大正眼看他。他虽尚存一丝理智,但那药效力霸道,万不得已将就着搂了破军厮磨着纾解出来。那人一向是他的臣子晚辈,虽未做到最后一步,他也自觉这番行止qín_shòu不如,此时还得同破军面面相觑,万分尴尬之极,而其中细节更不好得同秦疏多说。
可怜破军对情事一知半解,此时高烧烧得头脑昏沉,只觉四肢百骸里无处不痛,真正那儿不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弄不清其中的区别。
两人一个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满心懊恼,房中一时无人作声。
敬文帝偷偷看了看破军,见他眼睛睁得圆圆的不知看向何处,是一付惊慌恐惧的模样。叹了口气,这次索性背过身去,放缓了声音道:“你先将衣服穿好再说。”
破军如梦初梦,颤着手去取衣服,脸上一半高烧一半羞臊,镀了一层胭脂般的通红,强自支持着将衣服穿上。
他虽然焦急,然而忍不住的哆嗦,半天也没整理好。
敬文帝也不催他,忽而想到一事,迟疑了片刻,轻声问:“小疏,你父亲是不是将璧玉绿芽丹给了你?”
秦疏一颤,低声道:“是。”
“梁相怎能如此糊涂!”敬文帝勃然大怒,往桌上重重一拍。“此药违背伦常,有伤天合,更助那些伤风败俗的行事,你怎会……”他猛然住了嘴,忍不住朝秦疏看了看。这行为虽荒谬怪异。但一想也就明白其中情由,破军若将此事挑明,他必不肯答应,破军也未必能够拉下脸来乞欢,索性如此。
秦疏虽自小做了他身边亲随,但端正乖巧。敬文帝喜他伶俐自持,连重话都甚少说他。这时辩无可辩,眼泪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又强忍了回去,见满地狼籍尤在。默默的过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