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鄞贝齿咬着泛白的唇,松了松,淡淡吐了句:“既然手脚粗笨,还留着作甚?”
说着,她轻轻阖了门,仿佛什么都未发生,留了那目瞪口呆的婢女开始哭哭啼啼。
王鄞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生气,明明只是小事一桩而已,自己却轻易了了这不当心的婢女的前路。
棋盘残局已撒,再难重回。便如祁无雪的话,她本就是个无耻小人罢了,只是自己眼瞎,竟又信了这女人,让自己落得如此地步,王鄞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叹息着。
她负手望着窗外树影重重,沙沙作响,她想起月前为求安心抄写的那诗经,最后停在“月出皎兮”那阙,此时月末,无月,亦无美人,只心有所向,倒应了劳心悄兮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