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再也没有人笑了,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那个阿童木跟阿洪的关系好像还不错,阿童木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握着阿洪仅剩的一只右手良久无言。
钱包属于刀尖上打滚的人,早已看惯了生死,对这种场面虽然感叹,但也是见怪不怪了,所以他立刻冷静了下来,并且微微皱起眉头,说了句:“啧,不对啊……”
“什么不对?”唐奈回过头去问道。
钱包喃喃道:“我们只不过是吃了顿饭的时间,他就死了,而且尸体僵硬到这种程度,照理说不应该啊,这才过了多久……”
“四十七分零三秒。”阿童木忽然哑着嗓子说了句。
钱包愣了下,随即道:“别扯啦,这地方磁场很奇怪,我们进来之后不但手机都没信号了,就连手表都不走了,你怎么会知道时间的?”
阿童木摇了摇头:“我从来不需要手表,我的一次呼吸耗费时间就是三秒钟,是从小就练起来的,非常精确,几乎不会有什么偏差。”
钱包瞪大眼睛,显然是十分惊讶,正想说些什么,洋葱就开口了:“兴许是他被毒物咬伤的原因,这里的生物古老的很,有些毒性发作起来的状况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去碰这具尸体腐烂的地方了,没准毒性是会感染的。”
她说完之后,看了阿童木一眼,道:“你也别抓着他的手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
“另外,奶糖你去拿个睡袋给我,我把尸体装进睡袋里,这样不容易引来什么食腐的虫兽。”
唐奈应了,转身去帐篷里取睡袋,但是他就是觉得非常不对劲,洋葱刚才给阿洪注射药剂时的慌张,还有现在不让大家仔细研究尸体的行为,都让他忍不住怀疑起了洋葱是否有什么事情埋着大家。
阿童木是个活体生物钟,在这里虽然看不到天色,手表也不转,但是他能准确地说出时间。
阿童木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唐奈就去湖边洗了澡,趁此机会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尸婴咬伤,伤口溃烂的更严重了,但毒性应该不是很强,毕竟到现在他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异状。
唐奈将伤口在水里清洗了,又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上了岸来准备休息。其他人有的还在洗澡,有的已经进帐篷睡了,阿洪的尸体已经用睡袋裹好,放在了角落。只有阿童木,洋葱和顾陵还坐在帐篷外面,洋葱和顾陵讲着什么,顾陵一边喝着烧开的热水,一边安静地听她说着。
洋葱见唐奈来了,就甩了下头发,说道:“奶糖也坐下来,一起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