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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钦自幼因为身体的原因鲜少出门,对松鉴县本身都了解的不多,更不谈外面的其他地方,此次下山也很是觉得好奇新鲜——尤其因为以前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与燎広合计了一番,最后决定从松鉴县往东南走,沿途路过几个繁华的大城市,如果遇到适合的内丹,便收了来,如果遇不到,也不急于一时,只当是旅行了。
越钦本还有些着急,但燎広反复劝他,说他自身修行还不够,如果强行要进行缚魂离魄的话,只怕到一半便要撑不住,还不如等他再修炼一阵,万事也都稳妥些。毕竟——“我已少了一魂一魄过了一百年,也并无大碍,再说,这一魂一魄在你体内……总觉得,像是打了个标记呢。”
无奈的笑笑,越钦更加服了这人什么都能往这上扯一遭的能力,但他似乎也很快就习惯了,就像当时习惯了燎広时不时对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这也是跟着前世留下来的习惯吗?越钦有时候忍不住想。一向不喜他人靠近的自己,渐渐的也就这般习惯了燎広的碰触,习惯了有他陪在身侧,甚至习惯了……想到夜里两人耳鬓厮磨的亲近,越钦忍不住耳根一红。
那人总是没羞没躁的,又总是任由自己放纵着身体,现下倒是自己,若每日不与他纾解一番,反倒觉得似乎缺了些什么。有时越钦也觉得不能放任自己这般沉沦下去,但回忆起梦中种种,却又自己自己这般似乎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好……他们难道不是本就该是这般一对侣人吗?
只是,心中却为何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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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奇怪的梦境是从他们离开松鉴县的第三天开始的。若要说距离的话,则是在刚刚越过了松鉴县边境的那个晚上开始的。
白日里一切如常,然而夜晚梦中,越钦却总是见到一个和自己容貌十分相似的女子喊自己哥哥——若要说那的确是他妹妹,他也是有些疑惑与奇怪的。柳家仅有三个儿子,未曾有过女儿,而且二弟三弟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唯独自己谁也不像,和他们站在一起几乎都不会让人感觉是一家人……但是为何梦中的这个女子和自己长得这般像?
梦境总是很朦胧,但醒来后的记忆却十分清晰,梦中那女子总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反复劝说着让自己“离开”、“小心”,又仿佛在说着谁“不怀好意”、“蓄意作恶”。
第一次梦到的时候,越钦还以为不过是个有些离奇的梦。但是当连续三天他都在重复这个梦的时候,越钦便知道这大抵不只是做个梦那么简单了。
怪力乱神之说,自己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真的走上了修行这条路,阅览过那么多卷帙,他也晓得了一些相关的内容。
第五日的时候,他开始尝试控制自己的梦境。
果不其然,那自称是他妹妹的女子又入梦了。
“你是谁?”越钦试着和她对话。
那女子先是一惊,随后便红了眼眶——“哥哥,是我啊,你记不得了吗?是了……都是他……是他害的……哥哥,有些话我不能说,会惊动他的,我好不容易能偷偷潜入你梦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