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沉喝一声,道:“谁在那里,给老子滚下来。”
我嗔了七师弟一眼,怪他鲁莽。
七师弟缩了缩脑袋,不敢看我。
但是我却不能容忍那青年,抱着剑笑道:“人家不愿意嫁你,你又何必为难这位姑娘呢?”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你是什么人!”
我学着他的模样,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上,道:“我就是我了,还能是谁?”
那青年身后一人喝道:“敢这样跟我们少爷说话,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衡州城谁人不知我家少爷震彪的名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不由一笑,道:“我不想知道你家少爷是谁,他就是他,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震彪沉声道:“那你们为何在那里偷听,听见就听见了,还要笑出声来。”
我心里有些不快,道:“怎么?这衡州城里还不让人笑了?你刚才不也是对着那姑娘笑了么?”
真是岂有此理,这震彪未免太霸道了些。
震彪的脸色有些阴沉,道:“这是我与这小姐的私事,与你这野小子何事?”
他这句话却让我有些不爽,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这样的怨气,耳中听到的尽是些江湖小派无名小儿之类的冷嘲热讽。此刻被他这执绔子弟又这样说道,心里实在有些恼怒,嘴里说的话也带了些冰冷:“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但是闹了这里的清静,我就要问上一问。”
震彪脸色阴沉,伸手朝后招呼了一下,道:“去将这小子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说话间,他身后已然有两名精瘦汉子冲了上来。
我心里一冷,好狠心的家伙,一言不合就要割我的舌头。
这时,那两人已经到了我近前,一人张开双臂两手成掌,前后向我的门面拍来。我欺身上前,身体微微快速侧闪,躲掉了他第一掌,接着我双脚一扭,身子转了个半圈,弓起后背猛地顶向他的肋下。他后一掌还未到,便被我顶到一边去,撞到墙上“哎呦”一声,捂着胸口坐了下去。
人还未转正,眼角瞥见后面那人已一脚踹来。
这样一群无赖之徒打起架来也就这么几招,我在福州时早就领略过好几次,以多欺少是他们的长项。但是市井之徒毕竟还是市井之徒,即使练得了一身好拳脚,又怎么能与我们真正的门派相比。
虽然我们铁剑派是个小门派,但归根还是个门派。
就在这一脚就要碰到我后腰之际,我猛地将剑鞘顶端戳向他的膝盖,身后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颓然倒地,抱着右腿使劲的揉搓着。
要是我的剑出鞘的话,他的腿已被我挑断。
我用剑柄指了指下面,对着两人喝道:“滚!”
那两人一个凛冽,连滚带爬的跑了下去。
看着自己的两名手下如此狼狈,震彪脸上已经铁青,突地又唤道:“阿九!!!”
我心里刚刚有些莫名其妙阿九是谁?忽然间身上寒毛立起,身体猛地向一侧翻去。
“咄”一声轻响,我原先站立的地方后面柱子上,正钉着一根细细的黑针。
暗器!
“小心!”楼下传来那女子的惊呼声。
我心知不妙,刚一落地,再向一侧翻了两个跟头。
“咄咄咄”又是三声传来。
我注意到,震彪身后突然走出一名劲装少年,年纪跟我相仿,十六七岁的模样。
这名叫阿九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突然,他猛地一扬手,手臂正指着我。
我想也没想,身体一闪,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
“咄咄”两声闷响,两枚泛着青光的三寸细针正插在我身前的柱子上。
这飞针上竟然涂上了毒!真是好狠心的家伙,果真是想要我的命。不知道那震彪是什么来路,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衡州城里如此霸道,出手便要置人于死地,背景绝不简单。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叫阿九的人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把飞针打入柱子里,手上是有些功夫的,与他拉开距离的话我必吃亏,但是近战的话,他肯定不如我。
想到这里,我便不再顾忌房间里的阳才真人,朝七师弟使了个眼色,纵身跃了下去。
稳稳落地,那几人退了一步。
我看着那名使暗器的阿九,笑道:“你的飞针仍的极准,但我若与你近战的话,你可要小心了。”
阿九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回头看了看震彪。
震彪看了看那张姓女子,又看了看我,眯着眼道:“你俩认识?”
一定是刚才那女子道了声“小心”让他误会,我看了眼那女子,发现她正望着我,明眸里闪动着光芒。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怒喝“还看!”,紧接着一道身影已经欺到我近前。
此时我已经再也忍不住。
“噌”的一声轻鸣,一道寒光亮起,我已然拔出手中长剑。
震彪的身体停在身前,惊恐的看着他脖颈间的剑尖,手里还握着一把金色的匕首。
我冷冷道:“再往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吓唬他罢了。
震彪身体有些颤抖,将手中的金色匕首扔在地上,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呆住了,只怕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拿剑指着他们的少爷。
真是个不服软的家伙,这种时候竟然没有向我求饶,若是换作福州那些富家子弟,此刻早就向我讨好了。
我不禁有些意外。
我冷冷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