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抽来一张椅子,终于居高临下的正视着宁轩,慕云等人。
无论是胆魄,还是气质,亦或者是个人气场,均是稳稳的压制着这一群所谓的江南郡富豪子弟。
此刻,因为没有宁尘的允诺,宁轩不敢擅自起身。
同理,慕云,李清洲等富家大少,也没那个胆子贸然站起来。
毕竟连宁轩这种让他们江南郡所有富豪子弟都敬重分的少公子,都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次一流的他们,更没资格站起来。
此时此刻,望江楼其他包间,其实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
偶尔一两个管理人员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状况,当场就被吓得半死,脸色煞白了好一阵,才渐渐恢复血气。
慕云,李清洲,苏云长,这些毕竟是江南郡有名有姓的富家公子,往日里经常下榻望江楼吃饭,那可都是连望江楼老板见了,也要问候的有钱人。
但今时今日,竟然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跪在了里面。
唯一一位端坐的年轻人,正目光深邃,表情淡然的俯视着现场。
这……
“出事了出事了。”
“来了一位很是面生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什么骇人的背景,竟然让慕大公子他们,全部都跪在了里面。”
“嘶嘶。”
整座望江楼,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几分钟时间,关于慕云那几个人的情况,几乎被传遍了,所有人都表情错愕,神色慌乱。
“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能力,竟然敢让江南郡数位富豪子弟,全部跪下?”
于这一点,的确让现场所有人感到匪夷所思。
同时也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过此刻,那间包厢被封锁,望江楼的管理根本无法靠近,更没办法了解具体情况,一番思考,只能层层上报。
最后是这些富家大少的长辈都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一位苏姓富豪,他的儿子苏云长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亏?得到消息后,当场震怒,一个电话就叫来了不少人赶向望江楼。
这位全名苏浪的年富豪,早年行事生猛,性格张狂,是个名副其实的灰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所以做起事来更热衷于动用道上的力量。
随后,李家,张家,慕家全员出动,赶向望江楼。
此刻的望江楼,已经成为江南郡最为热闹的地方,楼下里层内层,被围得水泄不通,同时还有不明状况的路人,齐齐扎堆过来。
相较于外面喧嚣吵闹的环境,包厢之,反倒死寂的一根针落下,都能清晰可闻。
宁尘抬起右腿,用脚尖垫住宁轩的下巴,微微上扬,等这位宁少公子与自己视线相合之后,他似笑非笑道,“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我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嘶嘶!
这句话一问出来。
宁轩和慕云最先表现出措不及的表情,余下的苏云长,李清洲,稍慢一步,但也被吓得脸色铁青,四肢发凉。
这是要兴师问罪啊,如此人物,真要问起罪来,怕是连他们背后的家族都招架不住。
“河图哥,我,我……”
宁轩本想解释,但看到宁尘视线一闪而过的锋芒,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立即重新纠正称谓,“少帅,我,我……我哪有这个胆子,让您为我提鞋?别说是说过,就是连想,也不敢想。”
“你连我的绿梨都敢胁迫,这种事,说不定心里还真想过。”宁尘抬起头,一语双关,恰到好处。
果不其然,宁轩的额头眨眼就渗出冷汗。
虽然强行保持镇定,但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慌和胆寒,以及眼神之的闪烁不定,还是出卖了他。
“你知道吗?绿梨,曾经是我宁河图发誓要永生厚爱的姐姐,她在外面,只要被人欺负了,哪怕是皱一皱眉头,我宁河图杀他全家都敢!”
宁尘的一句话,让整个现场噤若寒蝉。
“少帅。”
宁轩猛然抬头,张嘴就要解释,但被宁尘一脚踹开,等他起身背对宁轩的时候,后者基本已经意识到,宁尘今天要做什么了……
慕云,苏云长,李清洲几位富家大少惊得心惊胆跳,瑟瑟发抖。
凑巧,苏云长的父亲苏浪,正在这时候赶到了现场。
“敢在江南郡这片地界,欺负我儿子,老子不管你是谁,今天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别想走出江南郡!”
苏浪才下车,张嘴就是破口大骂,同行带来的帮,也密密麻麻的出现在现场。
不得不说,这位年富豪还是有点能量,一个电话,竟然叫来了至少两百人之多。
望江楼门外,是四十层大理石堆砌的台阶。
沈剑君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之上,轻描淡写的望了苏浪一眼,“望江楼已经被封锁,谁敢上来,别怪我不客气。”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让你背后的人出来回话,为什么扣下我儿子。”苏浪两叉腰,趾高气扬道。
沈剑君表情淡漠,纹丝不动。
“你……”苏浪大怒,单一挥,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一起上,将里面扣我儿子的那个年轻人抓出来。”
“老子倒是要瞧瞧,究竟什么样的年轻人,敢在江南郡这块地盘,扣我苏浪的儿子。”
沈剑君冷笑,“还是那句话,谁敢上?”
“草……”苏浪刚答复,陡然发现这位站在台阶之上的粗壮汉子,腾空一抽,拔出了一柄森白雪亮的战刀。
“宁家白衣卫,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