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皮子上卷吧卷吧,凑合一宿吧。阿爸没有找来,是太放心自己在这片林子里不会出事,还是也和自己一样,也迷失在这片林子里了?那阿妈呢,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见了,就连斜仁柱都不见了,细思恐极啊,冷汗都下来了?看着依偎过来蔫头耷脑的二郎神和三太子,绍保无比庆幸,幸好还有他们陪着自己。
迷迷糊糊到天亮,绍保收拾好皮子,佩戴上自己的装备,背好弓、箭桶,双腿、前胸各佩戴一把猎刀。这个时间,赶到斜仁柱正好吃早饭,想来,见到阿爸又得被收拾一通,可有啥关系呢,回到家比什么都好。
没有,还是没有,除了自己和二郎神,一切其他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二郎神,去我们昨天杀鹿的地方”
“呜~呜~呜~”
“我们一定能回家的。”
跟着二郎神来到昨天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的确出现问题了,野鹿吃过的草丛、三太子和二郎神走过的痕迹,还有一箭射杀野鹿倒下的地方,绍保一点一点查看,现在不但其他人的痕迹不见了,就连自己昨天留下的痕迹都不见了,难道这不是我生活过的那片林子,平行世界?嘿,这脑洞大的,真他娘的操蛋。
既然林子里有问题,那出了林子呢,指挥三太子加快速度,冲出林子的一刹那,彻底惊呆了,下山的林荫大道变成了羊肠小道,山脚下影影错错的红瓦房不见了,倒是能看到炊烟,看这距离可够远的,这他妈是啥情况,难道自己还没睡醒?
二郎神箭矢般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汪汪叫个不停。
“二郎神,你发现啥了。”绍保边说,边追了上去。
拐个小弯就看到二郎神对着草丛里乱叫,听着二郎神的叫法,想来不是啥猎物,绍保下马,一边拔出胸前的猎刀,一边慢慢接近。
嗯,一个人,还是浑身伤痕,不知死活的人。
绍保上前探了探,发现还有呼吸,还是先救人吧,山下也不知道是啥情况,还是回山上,自己的地盘,待着也安心。
抱起这个受伤的人,还是个孩子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不成样子,瘦瘦小小的,身上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面黄肌瘦的皮包骨样,身上一共也没二两肉。看这虚弱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把人放在马背上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找药,嘎黑毛用皮熬成水内服外洗,能治疗骨折和外伤,那拉格塔的皮熬成汤外敷能消肿。
把人抱回山洞,放到昨天自己睡的皮垫子上,让二郎神盯着,自己拿了两个坛子到河边打水,又捡了几根干树杈,运回山洞,生火,把锅架上,先把水烧开,把烧开的水倒到开口较大的一个坛子里,抱到洞口晾凉,再添水熬药。
把这孩子身上的衣服扒了,还好是个男孩子,身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粘在伤口上,费了好大劲才扒掉,又在这堆破烂布条中找到一块能用的,用开水烫了,把人身上的血迹擦了,又检查了胳膊腿,发现没啥大问题,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被打成这样,又给扔到山里,也真够狠心的,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一脸的菜色,还肿的不成样子,也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倒是两个眉毛中间偏上位置竟然还有个红痣,这孩子也真是个可怜人,看这瘦的,除了骨头就是皮,这帮操蛋的人也真下得去手,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
把人擦好,盖上皮垫子,看这药还得熬一会,得去准备吃的,这一早上忙活的,家没找着,到捡个麻烦回来,操,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再回到河边把三太子带回来的猎物收拾了,鹿皮和狍子皮小心剥下来,再把肉卸吧卸吧,几只小野鸡收拾好给小孩炖汤,狍子给二郎神和三太子分吧了,鹿肉留两个腿烤上,其它留着下顿吃,收拾好后又急忙的赶回山洞,把皮子扔到平台上先晒着,找个大桦皮盒子把鹿肉放上。药也熬得差不多了,把药锅端下来,又换了口锅,继续烧水,倒出一碗,勉强喂了进去,又把身上的伤口都用药渣擦了个遍,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听天命吧。
把鹿腿烤上,直到这时绍保才有精力想自己的事,自己就一个转身,就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啊,也不能说是莫名其妙,还是自己熟悉的林子,一冲出去就能回到家的感觉也没有变,可冲出去后家没了,一整个族人貌似都没了,这也太他妈玄乎了?简直了,操蛋。
如果自己真回不去了,那还得准备安家和过冬的食物,还得弄明白这到底是个啥地方啊,诶,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这又捡个麻烦回来,抬头看眼小孩,脸蛋倒是红扑扑的,应该是发烧了,赶紧又把晾凉的水端过来,身上伤成这样,刚擦好药,也不能再擦掉,把孩子腋下,和大腿根擦吧擦吧,也不知道啥时候醒,还得把小野鸡炖上。
吃完东西,绍保把山洞里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皮子都抱出来晒晒,碗、坛子、桦皮盒子洗的洗,刷的刷,几个坛子都灌满水,来来回回洞里到河边跑了5-6趟,又给小病号擦了遍身子,“小子,你可得好起来呀,要不然你都对不起我这折腾劲,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