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泪流满面,咬唇摇头,单朗恨恨道:“三年!我在根本没有埋了你的墓旁边住了三年!你自己说,我是不是恨不得你死?”
白尘使劲摇头,上前勒住单朗的腰,紧紧贴在单朗胸前,万千愧疚无颜出口,唯有泪水不断,紧咬下唇不出声,血泪相和。
单朗任他哭个够,半晌才抬手拍抚,发现白尘咬破了唇时,不由恼火,“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改?当年也是咬破唇也不肯哭出来!可是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许咬了,放开!”
白尘摇头,单朗不敢硬来,只得捏了白尘的颌骨,白尘疼得松了口,破损的唇瓣流下殷红的血,单朗伸手抹去,擦过唇边时顿住了,拇指不受控地来回轻抚,梦语般喃喃,“你不止手嫩,这儿也……我去给你拿药!”
单朗甩手出去,身形有些慌乱,白尘则有些失神,抬手抚在自己唇上,触到伤处也没觉得疼,只有涩涩的困惑涌上心头——
不喜欢男人的小狼哥哥,为什么寻一个男孩,寻了六年?为一个男孩守墓,守了三年?刚才还那样抚他的唇,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单朗在小院住了三天,第四日,新房那边来人了,说是新媳妇要回门,请姑爷陪同回去。
“叫她自己回就行了,哪来那么多麻烦?”单朗说着就去了后院,那儿是他练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