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冲他的问题冷漠一笑:“我为什么要露面?打扰你和乐菁吗?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也不会做!”
“什么打扰不打扰?”他皱起眉头:“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和乐菁除了上下属的关系,什么也不是!”
听啊,他否认得多快!不知道乐菁有没有跟出来,听到他这样的否定呢?如果听到了,心里又会是什么感觉?
追溯到更远之前,他在昕然面前,是不是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当初他想要跟她断绝关系的时候,之所以那么干脆那么绝情,一定是为了对昕然证明他和季雪如果然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吧!
他对女人,永远都是这样的无情!
“在你心里,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我管不着!”她猛地推开他:“但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黎乔烨,虽然你够花心够fēng_liú,但我拜托你至少尊重你每一个花心的对象!你愿意伤谁的心与我无关,但我不想成为让另一个女人痛恨的对象!”
“你到底在说什么!”黎乔烨几乎要抓狂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子虚乌有,自以为是!“雪如,你能不能听我说……”
“不能!”她非常简单且坚决的摇头,“我没时间听你说!”
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等你办离婚手续!”话说到这里,也算是已经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转身,又往酒吧里走。
夏蕊还醉在包厢里,她不能不管。
还没走两步,肩头忽然被什么一抓,她便顺着这力道被转过了身子。她只能看清他愤怒的脸,但来不及说出一个字,已被他的吻住。
他浑身都在用力,强有力的胳膊几乎将她勒碎不说,她差点不能呼吸,心中更有一团无比愤怒的火焰在炽烈的燃烧着。这怒气给了她一股蛮劲,让她将他硬生生的推开了。
“别用你的脏嘴碰我!”她冷冷的、声音低沉却异常愤怒的将这句话低吼出来。说出来她自己也惊住了,这句话完全是在她的预料之外!也许,是他这蛮横无理的举动已让她一时间失去理智。
“我脏?”他怒挑浓眉,狠声反问。
但见她正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一双美目因为愤怒而显得特别晶亮有神。只是,里面的嘲讽让他无言以对。是啊,刚才才被乐菁碰过的,难道不脏吗?
可是,那并非他自愿的呀!她为什么凭那一点就全盘否定,为什么这么一点小事,她就要提到离婚?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是蓄谋已久,终于得逞?
虽然有这样的感觉,但他不愿意这样想。这样的想法就像一块大石头,沉沉的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无法透气。
“我说了,”他急欲将这样的怒气发泄出来,音量不由地拔高:“你看到的根本都是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她仍是不信,或者说,她选择不信:“有没有我心里也清楚,就行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她从未看到过他的愧疚,亦从未用心体会过他为了改善两人的关系而做的一切努力!
“季雪如,你……”这个认知让他气恼极了,“你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她索性接过他的话,“黎乔烨,我不知道哪个妻子可以容忍丈夫在外面乱来,至我不可以!我不知道当初那份婚书里有些什么条款,离婚的事情还是你去办吧!当然,如果你没有时间,我去办也可以!”
“你……”口口声声说离婚,还不是早就打定了主意?黎乔烨算是明白了,也许她从误会他与乐菁的那一天起,就等着今天这一幕呢的!
“好,离婚是吧!”她能这样说,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很简单,你等着吧!”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了。
他的脚步很匆忙,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内。
就这样走了?她在心中自言自语,他刚才答应了离婚,就代表一切都结束了吗?穿过喧闹的酒吧大厅,她的思绪一片空白,找不出答案。
“乔烨呢?”见她一个人回来,诸子篱奇怪的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道:“没事,我一个人可以把小蕊送回去。”说着,她走到了夏蕊的身边,轻声道:“小蕊,我们回去吧,我扶着你走,好不好?”
夏蕊酒劲正浓,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虽然冲她点头,但若让她起身走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状,几个男人暗中对视了一眼。当然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但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把夏蕊送回去再说。
瞿天泽立即站起身:“雪如,来,我来帮你。”
总算夏蕊对他不是很排斥,加上有季雪如在身边,就更顺利了些。他抱起夏蕊,和季雪如一起往外走,诸子篱则在后面跟着,不敢靠近。
“雪如,开我的车还是你的车?”等会儿到了夏蕊家,她一个人未必能将夏蕊扶上楼去,故此瞿天泽这样问。季雪如正要回答,却见她的车旁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才转身走掉的那个人又回来了。
心中一个咯噔,奇怪的感觉无法言说,但直觉这是不该有的,所以立即被她强压下去了。
瞿天泽也看到他了,挑眉一笑:“坐你车去吧,等会儿乔烨也可以搭把手。”
她可不想他也跟着去,赶紧道:“不用他去了,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