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敬会说这话也是怕小师弟浪费了一辈子时间却还是修不出一丝内力,那可就真是悲剧了。
宋远听了他的话,缓缓摇了摇头。
齐思敬无奈,他是知道这个师弟的,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宋远怕齐思敬还要在他内力的问题上纠缠,连忙转移话题:“师兄,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大师兄给你留了封信。”
一听到“大师兄”这三个字,齐思敬浑身一震,精神百倍,此刻要是能给他安条尾巴,他铁定能把尾巴甩得飞起来。
宋远一边从怀里掏信一边说:“大师兄去京城参加祭剑祀了,要到明年清明才能回来。”
“什么?!去京城了,什么时候?和谁一起?”齐思敬急得跳了起来。
“走了两天了,和四师兄,九师……”
“老四!我就知道是他,这个死病秧子!”听到有四师兄司马承儒,齐思敬恨得咬牙切齿。
“除了四师兄,还有九师兄和十四师兄。”宋远补充道。
齐思敬哪里还能听见他在说什么,他焦躁的在原地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该死的!他居然和那个病秧子一起走,他那么爱瞎操心,肯定要吃亏的,对!那个傻子肯定要着病秧子的道的,不行,我得赶紧去追他们。”
齐思敬叫嚷着就要往外冲。
宋远死死的拉住他:“师兄你冷静点,大师兄给你留了一封信。”
齐思敬停下了动作,从宋远手里接过一封薄薄的信,他刚要打开,却猛地顿住,他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那封信。
眼睛一轮一转,一瞬间,他悟了。
齐思敬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宋远心里一阵发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果然他听见齐思敬循循善诱的说:“放回去,放回去,把信放回去。”
宋远疑惑的看着他。
齐思敬坐下来,对宋远说道:“小十七,你就当信没送到。反正马上我就去京城了,你就当是没碰到我就是了。”
“可是……”
还没可是完就听见一声“师兄我去也!”,再一眨眼,齐思敬已经不见踪影了。
宋远默默将信收回怀里,六师兄的轻功真不是盖的。
齐思敬跑出云城,沿着通往京城的官道狂奔而去!
他不用看都知道徐远行留信给他会写些什么:师弟吾爱(这两个字纯属某人幻想所加),宗里的事就交给你和三师弟了,师弟你天赋极佳,有你指导师弟们练功,必定会事半功倍。
徐远行肯定是这样写的,现在他没看信,那就不算没完成嘱托,呵呵,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远和他的师兄们(3)
宋远出了酒楼,先去买了些盐,在肉铺挑了羊杂和骨架,这样的天喝羊杂汤最合适不过。然后到铁匠铺付了二两银子,取了自己定制的一把匕首,他平时捕猎都是带着柴刀,很不方便,这把匕首大小适中,很合他的心意。
出了铁匠铺,宋远抬头看了眼天色,天灰蒙蒙的,看起来又是要下雪的样子,他也不再多逛,他得赶在雪落下来之前回山上去,要是雪下得大起来,他可就没法上山了。
宋远不敢多耽搁,赶紧进了一间杂货铺子,这次下山来他主要就是想买个汤婆子,这几天晚上把他冷得半死。
天气不好,杂货铺老板急着关门,看宋远进来不好把人拒之门外,就委婉的让宋远快点,宋远也不挑,直接拿了个黄铜的汤婆子干净利落的就付了帐。
宋远把买好的东西都放在背后的背篓里,闷头就往青云宗赶。走到半道雪就落下来了,开始是米粒大小的雪粒子,后来下大了,雪成片成片的扯棉絮一般的往下撒。
好不容易走到青云山脚下,宋远抖落一身的雪,看看就在眼前的青云山深深叹了口气,迈着已经僵硬的腿开始一步步往上山挪。
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一股尿意汹涌袭来,宋远自己钻进树林,选了棵高大的树把背上的背篓放下,往边上走了几步,解开裤带,开始放水。
宋远一边尿,一边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师傅和他说,在极北的冰寒之地,人要是在露天的地方撒尿,就会一边尿一边结冰。
宋远正在心里估摸着那得是有多冷。忽地听到身后传来“啪嗒”树枝断裂的声音,他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黑压压的大团子带着一阵积雪轰动一声——从天而降!
落在宋远放背篓的那棵树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宋远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定睛往地上一看,好家伙,那黑压压大团子是一个人,一个身形fēng_liú修长的人,可惜是脸着的地,看不清长相。
宋远抬脚就往前扑去,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催使他去看清此人的相貌,只可惜刚走一步就被自己的裤子绊倒了——裤子忘提了。
提上裤子,宋远走到那人身边蹲下,他将人整个翻了过来,宋远一看这人相貌,宋远呆住了,其痴呆程度参见猪八戒第一次看见嫦娥姐姐。
这人居然这么好看!比四师兄还好看!
面前人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双剑眉斜飞,鼻梁高挺,脸颊上透着红晕,他双目紧闭一身黑衣躺在白雪间愈加显得丰神俊朗,俊逸无双。
地上本来就铺着一层落叶枯枝,现在又铺上了一层雪,人摔在上面也受不了大伤,只是这人一直闭着眼,宋远有些摸不清状况,他凑近打算去摸摸